贾充闻言心中暗叫不好,可考虑到对方只有三人,成不了什么气候,索性就不管不顾了。
“来人,将这三人拿下?”贾充从地上爬起,脸上狰狞说道,“这三人假传圣旨,其罪当诛!”
慌忙站起的贾充心中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没有独自前来接旨。
长安太守贾充身后的人闻言,虽然两手空空,却还是凭借人数优势将文俶等三人围住。
这些人正欲动手之时,文俶冷笑一声,一跃而起。
“尔等宵小,也配?”
见此人竟然是平虏护军文俶,贾充惊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文俶主动冲向这二十多人,犹如狼入羊群,瞬间将这些虾兵蟹将的队伍撕裂出一个大口子,随后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将这些人全部放倒。
贾充见势不妙,转头便跑。
“快关上城门!”
贾充边跑边喊,狼狈至极。
“贼子休走!”
文俶跃马扬鞭,在长安城门关闭之前,单枪匹马冲入这偌大的长安城中。
眼看着文俶的身影越来越近,贾充明白自己跑是跑不掉了,于是朝身边的仆人呼喊道:“快回府,通知夫人,让他们赶紧离开长安,从北门出,她知道该去找谁!”
贾充此时最后一线希望,便是其妻郭槐的堂弟,故阳曲贞侯郭淮之子,南安郡守郭统,若是秦州那边顺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此刻贾充完全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从看到文俶的那一刻,便宣告了他“揭文俶勾结鲜卑叛国”计划的失败。
文俶双腿一夹马腹,一勒缰绳,战马便一跃挡在了贾充前面,而后文俶翻身下马,抽出佩剑直抵贾充脖颈。
“老东西,还跑啊?”文俶朝着贾充吐了一口痰,笑道,“贾太守,你也有今日?”
文俶本就对贾充的为人感到不耻,如今贾充更是变本加厉,通敌卖国,陷害自己,若不是太子有交代,文俶真想一刀砍了这狗东西。
“老夫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阁下何敢如此折辱老夫?”
贾充被剑抵着喉咙,虽然已是冷汗直流,却还是故作镇定说道。
“你也配得上朝廷命官这几个字?”
文俶也懒得和他解释,收回剑对着贾充胸口就是一脚。
这一脚,文俶只用了三分力,却是踢的贾充口吐鲜血,文俶自己都不禁失色。
“若是把你踢死了,你一条贱命不要紧,反正也该死,本将呢?该如何向太子殿下交待?”
文俶心中暗骂。
长安城巡逻的士兵见太守被人追打,一时间都围了上来,将文俶和贾充围的水泄不通。
文俶轻蔑的笑了笑,随后又摇头。
这些士兵当然拦不住文俶,他可是能在敌军中七进七出的狠人,只是这些都是大晋的兵卒,文俶不想再造杀孽。
“让开,圣旨在此,我看谁敢阻拦?“
秦秀将圣旨举过头顶,大声喝道,刘渊紧随其后。
众兵卒不知真假,但还是让出一条路来,让二人通过,毕竟阻拦朝廷圣旨的罪名,他们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