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不必多礼,本王与太子在您面前都是晚辈。”
“既然如此,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王恺说罢,便带着人离开了此处,司马衷、司马攸带来的御林军立刻取代了廷尉府官兵的位置。
“二叔,你和婶婶聊,侄儿听着。”
司马衷说道。
齐王妃看司马衷的眼神里尽是怀疑,齐王司马攸也顾不上这些。
“贾褒,你是否指使齐王府婢女小翠向南阳王司马柬处送过一碗冰镇梅子汤。”
司马攸问道。
“确有此事。”
“你柜子里的毒药是哪来的?”
“我不知道。”
“小翠的怎么死的?她的尸体为什么藏在你房间里?”
“我不知道。”
齐王妃贾褒被廷尉带走时没哭,看到父亲贾充那狠毒的书信没哭,可这一刻被自己夫君问哭了。她本以为夫君齐王能听他说自己的委屈和猜想。
司马攸也有些无奈,这不是正常流程吗?自己这夫人怎么还哭了呢?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啊?
司马衷不禁心里苦笑,自己这二叔道德人品没得说,谋略才干也没得说,可这……
“二叔,让我和婶婶说几句吧!”
司马衷诚恳说道。
“好,你来吧。”
司马衷拿起钥匙打开牢门。
“婶婶,您出来,咱们坐下说。”
齐王妃贾褒眼神里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走了出来,坐在了牢房外简陋的凳子上,对面是自己的夫君司马攸,右手边是太子司马衷。
“婶婶,侄儿相信您是清白的,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证据,只要婶婶把知道的或者心里的猜想告诉我和二叔,我们一定让父皇还你一个公道!”
司马衷姿态放的极低,他知道,历史上这个孝顺贤惠又心思单纯的女人,受了太多折磨,而这一切都拜贾南风和其母郭槐所赐,甚至,还有贾充的份。
“我凭什么相信你?”
齐王妃眼神冰冷,缓缓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