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想不到齐王殿下还记得臣,臣叩见齐王殿下!”
阳曲侯郭统叩道。
“快请起!”
齐王司马攸立刻扶起阳曲侯郭统。
论年龄,阳曲侯郭统长司马攸几岁,又是名将之后,断然没有让他久跪的道理。
“好了,此处只有孤与二叔。”
“阳曲侯,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太子司马衷笑着问道。
虽然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司马衷还是要看看,郭统的口中是避重就轻,还是坦言相告。
“臣南安郡守郭统,启禀太子殿下、齐王殿下,臣擅离职守,请两位殿下定罪!”
“然,臣事出有因,臣做贼一样,一路快马赶到洛阳,实乃情非得已。”
“又在皇宫之外,苦等三天,幸而遇得太子殿下。”
阳曲侯郭统,躬身恳切说道。
“为何不直接进宫禀告?”
齐王司马攸开口问道。
“臣也想,但臣有难言之隐,容臣把事情说完,齐王殿下就懂了。”
“不久前,长安太守贾充以其妻病危为由,骗臣去了长安。”
“臣闻言信以为真,贾充之妻郭槐,是我叔父郭配之女,是臣的堂姐,臣于情于理都该走这一趟。”
“不曾想臣到了以后,堂姐郭槐根本就没病,他们骗臣前去长安,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长安太守贾充邀臣去房中议事,他竟然邀请臣与他一起,让南安郡甚至秦州之地,送给反贼秃树机能!”
“表面上是在征求臣的意见,两厢则是刀斧手,若臣不同意,怕是要命丧当场!”
“臣情急之下,只能假装应允,以求留得性命。”
“勾结外族人屠戮同胞,送祖宗疆土与人,兹事体大,臣惶恐,理当将此事报与朝廷。”
“而后臣侥幸出得了长安,便让随从返回了南安郡,臣只携带了干粮,一路上风餐露宿,小心翼翼,只身来到了洛阳。”
“那贾充原本权倾朝野,朋党众多,臣担心行踪败露,便谨慎了一些。”
“这就是为什么臣不直接进宫禀报,而是要在宫外守株待兔的原因。”
阳曲侯郭统如实回答道。
齐王司马攸恍然大悟,太子司马衷不得不佩服起来郭统,此人做事谨慎,更懂得审时度势。
“那贾充为何要将秦州拱手让人,这对他来讲有什么好处?”
齐王司马攸不禁问道。
“齐王殿下有所不知,那贼子贾充,狼子野心,他之前曾上表诬陷平虏护军文俶谋反,与鲜卑部族领秃树机能勾结。”
“而事实上,这些勾结外族的事儿,全是他做的!”
“诬陷平虏护军文俶,是为了获取陛下信任。”
“而拱手让出秦州的条件之一就是,让秃树机能和他的鲜卑部族,在此过程中,重挫扶风王司马骏的势力,活捉甚至杀死平虏护军文俶。”
“这样就能将他犯下的罪行,全部推给平虏护军文俶的头上,死无对证!”
阳曲侯郭统说到此处,满是愤慨。
平虏护军文俶是武将,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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