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看到端坐客厅的徐寅安,覃深还以为赵凌没了,徐家终于愿意接纳他了。
他刚准备扬起笑脸打招呼就看到一旁的厝今,登时覃深脸上的笑骤然消失,转而一副见鬼一样的表情。
看到覃深的表情变化,覃博文原本还心存侥幸徐寅安是来没事找事的想法消散得彻底,变成了无奈和失望。
他还以为这个小儿子懂事了。
“徐、徐叔叔……”
覃深按捺住拔腿就跑的冲动,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对着已经看向他的徐寅安打招呼。
徐寅安目光沉沉,不给覃深反应的时间直接问他:
“你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
覃博文这下是真的慌了,覃深来之前他尝试过从徐寅安嘴里问出点什么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可这一大一小仿佛入定一般,拿他这个主人当透明人,压根不搭理。
此刻听到徐寅安的话,覃博文迷茫又觉得愕然。
“徐、徐寅安,你什么意思?你儿子不是被室友害的吗?警方公告都出来了,你找阿深做什么?”
覃博文说着心下稍微稳了一些,徐家养子的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可现在徐寅安却问到了覃深这里……
覃深想装傻,但厝今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
“是、是啊,徐叔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覃深额角渗出冷汗,手脚一阵冰凉,却也不肯认命,仍然选择了嘴硬。
“覃老板,你还记得我吗?”
厝今望着眼神闪躲的覃深,眸色清明。
覃深哑然,他想抵赖,想说赵凌的事和自己没有关系。挣扎半晌,覃深眼里闪过算计,硬着头皮对上厝今的视线。
只不过他张嘴语气难免透露着心虚和底气不足。
“厝今是吧?当、当然记得了。徐叔叔,看来您已经找到了赵凌是吧,……我承认,我知道他没事,可我没有义务告诉别人吧?”
“什么?!”
覃博文越听越糊涂了,他眉心皱成一个川字,难以置信的看着覃深。
覃深见徐寅安和厝今不开口,脑子飞转,涩然的开始编造,他将自己现赵凌的事说成是巧合。
“我那天去医院看望徐爷爷,偶然听到卡拉斯山下的牧民,便起了资助的心思。反正我们家也经常做慈善的,不过没想到的是,能在那里看到赵凌……”
“一开始我是想带他回来的,可徐叔叔你也清楚我和赵凌之间到底是不对付,所以……所以我就不打算管他了,这也不犯法吧?”
覃深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天衣无缝,反正他拐走赵凌的事没人看到,这个厝今当时更不在场,只要咬死不承认,徐寅安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你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啊覃深。”
覃瑞从外面走来,手里拿了一个文件袋。
覃深看到他顿时也阴沉下来。
“你现在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和境外不法分子勾结害人。”
覃瑞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和厌恶,覃博文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冒出来的事情弄得没有耐心了。
“覃瑞,你说什么?什么不法分子?”
如果覃瑞说的是真的,那这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