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到这一带就剩下阿诏一个独苗苗,要不是我们这些表亲经常来串门,霍家都门庭罗雀的,多萧条啊!”
池酒酒认出了他。
就他说她胖的像只猪的……
这到底是骂猪,还是在骂他自己呢?
“行了小愿。”霍夫人瞥了男人一眼,说道,“酒酒刚来,你少说两句。”
其实对于这些表亲,她是又爱又恨。
的确,在当年老霍因为车祸去世的时候,是她的这群表亲一直扶持她为她撑腰,可后来阿诏长大了,将霍氏经营的风生水起后,表亲就开始不断上门的要好处。
一开始有些顺手的资源她也就推过去了,可时间久了,他们的胃口也被养大了,逐渐狮子大开口的要开公司,要她给他们做担保人借贷,杂七杂八的每天都得来一趟。
后来干脆就都不走了,死皮赖脸的住在霍家,没完没了的。
“酒酒,他叫苏愿,你……就喊他表哥吧,你表哥没什么坏心眼的,的确以前一直帮我们。”
上下打量过中年男人后,池酒酒点头道:“羊刃。”
危难中是光,顺境时是劫财的刃,双面刀一把。
但就她现在看来,霍夫人已经偿还清对这群表亲的恩情了,现在的他们是纯纯的狮子大开口。
霍夫人没听懂,只以为池酒酒说的是属相,下意识道:“不是,你表哥属猪的。”
池酒酒一个没忍住,笑了。
“挺符合的。”
“你说什么呢?”苏愿不满道,“刚进门说话就那么难听……表姨,我觉得他和阿诏一点都不配!我看还是让他们离婚得了!”
霍夫人眉宇一沉,脸色变得不好看。
“我让你进霍氏,是让你去学习怎么管理和经营,不是让你以为自己是个霍家人,可以对霍家的家务事指手画脚!”
苏愿却一脸的不在乎,“不姓苏怎么了,都是一家人!”
池酒酒多看了他两眼,忽然“噗嗤”笑开。
“你笑什么?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尊重长辈?!”苏愿满脸不悦道,“真不愧是从山上下来的村妇,一点规矩都不懂!”
一点都没他介绍给霍诏的那个女人好。
至少听话,也肯签协议,等霍诏真的没了后,继承的财产和他五五分!
还是他老婆娘家那边的人,沾亲带故的靠谱。
“没啊,我就是笑表哥被人戴了两顶绿帽子都不离婚,还管起我和我老公的家务事了。”池酒酒耸肩,一脸的无辜,“我就是单纯的觉得有点搞笑。”
“你说什么?!”
苏愿被惹怒了,暴脾气上来,一下就挥起了拳头。
“苏愿!”霍夫人急了。
却看池酒酒不慌不忙的,摇头晃脑的掐指道:“眉心晦气凝聚,气冲头顶,大祸临头呐!”
霍母呆了。
“酒酒,你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池酒酒指着苏愿的脑袋,“就他今天脑袋必被磕碰。”
平白被人羞辱戴绿帽子又被诅咒,苏愿再也忍不了暴脾气了,冲上来就要揍池酒酒。
可就在距离池酒酒三步远的地方,一个花瓶从天而降,好死不死的砸在了苏愿的脑袋上,砸得他直挺挺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霍家一个佣人从天台上探出脑袋,看到花瓶砸到人了,一脸的慌张,“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么就手滑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