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诗意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里头的光柔和而安宁。
随后,她捧着手机在柔软的沙上找了个合适舒坦的角落静静地窝了下来。
打开app的那瞬间,她才意识到一件事:
糟糕,忘记问易羡舟想吃什么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算什么大事儿。算了,反正不点可能会让人踩雷的就是,反正又没毒,易羡舟还能不吃呀?
想归这样子想,等姜诗意真的开始找外卖后,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帮易羡舟挑剔了起来。
毛血旺?不行,太辣了,易羡舟估计招架不住。内脏?还是算了,先前旅游时和易羡舟一起吃火锅时,桌上的鸭肠啦猪腰啦等等,全都是自己消灭的,那人一筷子都没动。
挑挑选选半天,姜诗意结合评论区的反馈,点了份中规中矩不加辣的黄焖鸡,又点了一个易羡舟喜欢的青菜,和自己喜欢的猪耳朵,便下了单。
将手机丢到一边,她眯着眼睛浅浅地打了个呵欠。
重新取出那个玳瑁猫,姜诗意捏着它躺到沙上,就着脑袋搓了搓。
想到这小东西是猫不是猪,姜诗意就噗嗤一笑,喃喃自语:“笨蛋易羡舟,还一本正经地跟我说那么多,笑死。”
自言自语的过程中,她还又用食指轻轻地点了下那玳瑁猫猪刚鬣似的五官:“笨蛋易羡舟。”
忽然想起来一个什么事,姜诗意盯着那猫看入了神。
没过多久,她从沙上撑起身,将双脚塞进拖鞋里,连忙一路小跑上了楼。
进入自个儿房间,姜诗意带着风走到一边,啪啪拉了几下抽屉,翻出了一个许久以前买的钥匙扣。
那钥匙扣上原本是挂着的皮卡丘,后来中间的一个小圆环出了毛病,卡不上了,某天就和着皮卡丘一块儿消失不见了。
正好,可以用来挂别的。
姜诗意便拿它和那个玳瑁猫并拢着放到一块儿,认认真真对比了一下。
本来她是想要挂上去的,却忽然现那猫上面没有扣子,根本就没得可以挂的地儿,得借助一些其他的工具才行。
如此一想,姜诗意打开了手机里头万能的淘宝,开始搜索东西,打算等工具和物件儿到了以后,自己到时候dIy一下。
下完单,姜诗意又点进了自己的社交媒体账号里头。
最近新的两个视频数据都还不错,又回到了她平日里的水准。
尽管还是有很多人在孜孜不倦地给她私信骂她,但是……很奇怪的是,姜诗意现在看着那些恶评,好像都没什么感觉了。
真的是奇怪了。难道说,易羡舟真的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块宝?
不然,怎么和她把这婚一结,自己那颗崩得破破烂烂的心脏就像是穿上了一件无坚不摧的金刚铠甲一样,都可以抵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子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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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羡舟进入浴室解开扣子褪去衣服,将它们随手往旁边的置物篮中轻轻一抛,走进了花洒底下。
按下水龙头,她仔细地洗冲了一阵,积累一身的疲惫才总算是得到了一些缓解。
看着水顺着皮肤纹理缓缓滑落,在袅袅雾气渐渐将整个浴室填满的时候,易羡舟仰起了头,安静地感受着那种舒适惬意的感觉。
对她来说,每天晚上回到家洗漱的这一刻,总是最为悠闲的。这会儿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去处理任何公务,只需要享受就是了。
在她关掉花洒,朝着身上涂抹沐浴露之时,外头传来了一点动静。
易羡舟停下动作认真地听了一会儿,现好像是姜诗意在哼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