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它的预估完全不准,它本来以为雨停了,晚上应该就会放晴,月亮会重新出来。但没想到这雨只是暂停,随后又下了起来。
而且即便没下雨,牛牧野也绝不会在孙家就尝试修炼那犀牛望月法。毕竟这个修炼法颇能搞出异状,尝试失败也还罢了,一旦成功,太阴月华聚集,难免会引来他人注意。
就算他等到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入睡后,也难免孙家或附近邻居中有人偶然起夜,一旦引来注意,瞧到他的异状,必然会把他当作妖怪看待,然后最大可能是集合村民把他扼杀在成妖的萌芽中。
三天后的中午,天空终于放晴,太阳重新露出笑脸。
不过当天晚上,孙守义却是仍未带牛牧野去喜鹊谷。因为天虽然放晴了,但连下了三天的雨,道路却是颇为泥泞。去往喜鹊谷的路很不好走,入谷仍有危险。
这不是他那个时代,村村都已通水泥路。孙家村的道路,还都是很原始的土路。一下雨路就会变泥泞,更别说下了三天的雨,都快把路面浇透了,踩下去全是泥。
牛牧野对此也没奈何,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家中的牛棚里。
();() 当天晚上,天空仍然晴朗,月亮重新升了起来。不过几日过去,已是弯下弦月。
当月亮重新升起后不久,喜鹊又寻了过来,等着蹭他的太阴月华修炼。
牛牧野对此颇为无奈,向喜鹊劝道:“我不会在村里像那晚那么修炼,弄出的动静太大了,很容易惹人注意。被人看到,肯定会把我们当妖怪,说不定还要聚众把我们打杀。”
喜鹊道:“这还不简单,我们出村去练啊!”
牛牧野斜眼瞧了眼自己被拴着的缰绳,无奈叹道:“你没看我被拴着啊,哪可能随便说走就走?”
在知道老牛已然通灵,能够听懂自己的话并给予回应后,孙守义倒是不会再随便拴着牛牧野。
可家中并非只有他一人,他也不想把老牛通灵之事说给他人听,没法解释。所以他每回有意不拴缰绳,孙守仁每回注意到后都公重新拴上,并责咒孙守义几句,说他太不操心,万一牛跑了怎么办。
“简单,我帮你解开。”喜鹊瞧了眼拴着的缰绳,立即传音道。
“你有办法能解开?”牛牧野看了看喜鹊的小身板,有些不太确信。毕竟这只喜鹊也尚未化形,没手没脚。想要解开绳子,确实不太容易。
“不论解开还是弄断,都没问题。”喜鹊见牛牧野的眼神有些轻视自己,立即跳到他鼻环处的缰绳上,往绳子狠狠啄了一口。
这一喙啄下去,但见那处缰绳当真出现一道缺口。虽然缺口尚不算大,也不算深,只大概弄断了十分之一左右,但要想完全弄断,也不过是多来几口的事。
这才让牛牧野当真有些惊讶,他原本还以为喜鹊身子并不见比其他喜鹊明显增大,且也远未至化形,应该比普通喜鹊也强不子多少。没想到这一啄,还当真有点儿超出他的想象。
尽管这一啄的威力在他看来仍不算大,可却有随时弄断缰绳的手段,让他随后不由立即心喜,并生出了几分冲动。
这岂非代表,他随时可以借助喜鹊的帮忙,得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