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天空已经是一片漆黑。
走到门口,老黑抬脚一踹。
“咣当”一声,院门便被他一脚踹开。
穿过小院,开门进屋。
就见昏黄的灯光下,一脸络腮胡的王知道。
正坐在饭桌旁,喝着高粱白,就着花生米和酱牛肉。
我们三个进门,他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眼睛还盯着电视上,正重播的甲A联赛。
我不动声色的坐到桌子旁。
点了支烟,也不说话。
电视机里,两只球队你来我往。
王知道忽然指着电视问我说:
“你说这两支队,谁能赢?”
我抽了口烟,漠然说道:
“不知道他们谁能赢。但我知道,你赢了!”
“哦?”
王知道这才转头,看了我们几个一眼,问说:
“输多少啊?”
“二十多!”
“呦,你们可真够哏儿的了。老吴头儿不是说您几位是关东的好手嘛。介尼玛一个小宝局,就不灵了?”
看着王知道,幸灾乐祸的口气。
我恨不得一酒瓶,闷他脑袋上。
可一想,这是老吴头儿介绍的人。
我还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继续说道:
“那不是拜您所赐,着了赌博粉的道吗?”
“呦,您还知道赌博粉呐?看来也是见多识广嘛……”
王知道的冷嘲热讽,听的我一阵汗颜。
“说吧,为什么引我们去那场子?”
我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