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说着,回头看向了人群之中的老黑和洪爷。
他们两个本来是在暗中观察着,寻找解围的机会。
可现在,却被阿郎轻易的点破了。
阿郎话音一落,就见一群提刀的小弟,立刻围住了两人。
“四个人,四只手。从你先来吧?”
阿郎看着我,再次说道。
“来你MB!”
哑巴忽然暴走,他一伸手,从腰间摸出了镰刀。
可就在此时,阿郎也动了。
他的手同样的摸向了腰间,只是他摸的不是镰刀,而是一把黑色的左轮喷子。
在关东,我见过用喷子的。
但大家用的,大都是自制的,或者是打猎用的。
可阿郎手里的,却是货真价实的专业东西。
黑洞洞的喷子口,抵在我的额头上。
此时的哑巴顿时傻了,高举镰刀的手,也不由的放了下来。
而本来准备冲出重围的老黑和洪爷,此时也都是一脸担忧的不再动了。
我的两手自然下垂,胳膊处一阵冰凉。
小朵送我的小刀,滑落在我的手指间。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赌一局。
赌我趁阿郎不注意,出刀解除喷子的威胁。
“你应该知道,这个东西是阿豪的。不是我们的……”
我故意先开了口,想把阿郎的注意力转移。
阿郎笑了,依旧是皮笑肉不笑。
“初六,我劝你别动。不然,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打死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在哈北时,你曾和荣门的人学过刀。我猜,你现在手里就有刀片吧?”
此时的我,心底泛起一阵寒意。
有时候对局,对手的强大,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对手对你了如指掌,但你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你初六不是喜欢赌吗?我们赌一局,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喷子快?”
阿郎一脸嘲笑的挑衅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如此的绝境。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解决的方式,但似乎一个都用不上。
旁边围观的人,全都看着我。
而这些人,大都是刚刚赌博的人。
我忽然想起,临别时六爷曾赠我四句箴言。
“不和婊子动真心,不为口号去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