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就见几十辆摩托车,正朝着我们的方向开了过来。
骑手们都是皮衣皮裤,戴着头盔。
而身后坐着的人,手里都拎着明晃晃的砍刀。
一到我们跟前的马路上,摩托车便停了下来。
长长的队伍,把整条路占的水泄不通。
最前面的骑手,也是一个熟悉的面孔,听骰党的三耳强。
此时的邹晓娴,慢慢的走到了黄阿伯的身边。
她一抬手,挽住黄阿伯的胳膊,抬头骄傲的说道:
“今天在场的,不管是关东的,还是莞城的,都请你们听清楚了。从今天起,津门卫的哈爷,以及南粤的听骰党人,都是我黄记的朋友。谁敢在莞城动我们朋友,就等于动黄记!都听清了吗?”
邹晓娴这是在向我宣战。
同时,也是在昭告莞城的江湖人。
我如果再不接招,那我也恐怕无法在江湖立足了。
“黄夫人!”
我开口道,邹晓娴漠视着我。
“我再说一次,我从没想过要和你为敌。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话一说完,我转头看向管事的人,问道:
“时间到了吗?”
动棺的时间,是找人特意看的。
管事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小心翼翼的冲着我,点头道:
“12点18分,可以动棺了!”
灵堂外的雨,更加大了
黄记的保镖以及摩托车上的刀手,一个个在雨中静默,把我们的车队围在里面。
我们的人不少,但更多的还是太子谭派来壮场面的人。
剩余的,则都是关东来的人。
我慢慢地走向了灵堂门口,转头冲着灵堂里朱哥的棺材再次鞠躬。
“老黑,哑巴!”
“在呢!”
“朱哥是我们的兄弟,今天送朱哥回哈北。但凡有一个人敢拦路,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
我话音一落,哑巴便从后腰处拽出了镰刀。
而老黑则走向棺材后面,在一个角落里,拽出一柄开山斧。
斧头上,沾了些泥土。
老黑把外面的西装一脱,用西装在开山斧上来回擦拭了下。
就见他扛着斧头,和哑巴并排的走出灵堂。
一出灵堂,太子谭的手下立刻给两人打了伞。
老黑一抬手,把伞推开。任由大雨打湿全身。
他单手举着斧头,锋利的斧头指向了路上的摩托车队,大喊道:
“都给我听好喽,谁敢拦路,我老黑就把他大卸八块!”
最出乎我意料的,是郑老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