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并没说话。而荒子又继续说道:
“小六爷,荒子就直说了。咱跑江湖这些年,自以为见过大风大浪。这次来云滇,咱以为也和从前一样,以你小六爷的智慧,加上咱手下的武乞,定能给这云滇闹他个地覆天翻。可这几天走下来,咱才发现,这云滇的道儿太黑了,玩儿的也真叫一个狠!”
说着,荒子啧啧感慨着。
我想他也清楚,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真正的刀山火海,还在后面。
狠狠的抽了口烟,荒子才又继续说道:
“要说不怕,小六爷,那是咱荒子和你吹牛B,说大话。毕竟,好不容易混到这位置,攒下些家底,谁也不想就这么瓢了。咱们走江湖闯码头的,敢做死人的买卖,但做事必须给活人看。我手下的这些崽子们也都清楚,当初要是没您小六爷,就没有我荒子的今天。我要是因为一个‘怕’字,就弃您小六爷于不顾,那我荒子以后别说当罩木子带这些崽子们了,我就连一撇一捺的人,都不配做了……”
荒子说着,转头看向我,郑重的说道:
“小六爷,多余的话咱不说了。就一句话,您想让荒子做什么,您尽管吩咐!”
一番话,说的我心潮澎湃。
我拍了拍荒子的肩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可能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缓了下,我便把我的想法和荒子详细的说了下。
我之所以选择荒子来做这件事,是我们之中的内鬼不明。
万一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
赛前会的时间,定的是下午两点。
我们一行人吃过午饭,便朝着山腰处的祠堂走去。
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让大家都有种压抑之感。
这一路,众人几乎很少说话。
穿过小镇,便快要到了半山腰处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