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声答说。看着指间的小刀,轻轻的在衣服角上擦了擦。
染血的刀身再次闪亮,我捏着小刀,朝着邹天生走去。
有些人,有些事,必须当断则断,否则后患无穷。
我刚走两步,就听人群之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
“初六,你放了他,求你了!”
黄泽朝着我,痛苦的大喊着。
她的眼泪,也随着她的喊声喷涌而出。
“黄泽!”
邹天生厉喝一声。
“他是个什么东西,不值得你哀求。你放心,他不敢杀我!”
此刻的黄泽,已经泪如雨下,她撕心裂肺的喊着:
“老公,你别刺激他了,我们认输了,好吗?”
邹天生冷哼一声,说道:
“我邹天生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二字。初六,来啊,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
“我成全你!”
说话间,我眼神空洞,看着邹天生的背后。
此刻的种叔和老吴头儿,就站在一旁,目光复杂的看着我。
或许许多年前,他们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我的父亲梅洛。
当和种叔对视的那一瞬,种叔冲着我微微点了点头。
这是我们师徒之间,固有的默契。
什么都不用说,便明白彼此的心意。
距离邹天生本就不远,当我马上就要走到他身边时。
忽然,就听“噗通”一声,黄泽跪在了地上。
她面对着老黑,哭喊着说:
“郑成,求求你了,你帮我劝劝初六。只要你们放了天生,我给你做小,给你端茶倒水,给你做牛做马……”
老黑看向黄泽,他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温度。
这种感觉,就像看一个陌生人的表演一般。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