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
司礼监就不用说了,那就是魏忠贤的自留地。
经过韩爌这么一提醒,袁崇焕也迅速的将这件事给理清了。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今上却没有这么干。
除了内阁和寥寥几人外,今上没有大刀阔斧的对朝堂进行清洗。
各衙门的官员,几乎都还是先帝时期的老人儿,都是阉党。
这样的情况下,朝臣们对皇帝的掣肘很小。
大家都是阉党,也就不存在什么党争。
朝堂上安稳,皇帝就可以腾出手来,对地方下手。
先是抄了晋商,得到了海量的钱粮,用这些钱粮去操练新军。
新军在手,趁着建奴无暇南顾,一举将蒙古诸部握在了手里,用以牵制建奴。
之后携大胜之威,在山东开始推行新政。
又借着此战,拉拢了一批勋贵。
现在更是放开对宗室的限制,允许藩王掌兵。
届时,朝中满是阉党成员,又有勋贵帮皇帝掌军权,外面则是拥有兵权的藩王。
等到那一天,皇帝想要做些什么,还有谁能阻挡吗?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袁崇焕的后背生出一身的冷汗。
“元素,今时不同往日,你要好生想想了。”
对自己这个学生,韩爌还是很看重的,不然也不会出言将其点醒。
袁崇焕精神有些倾颓,缓缓起身,对韩爌拱手道:“学生谢韩师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