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想法對於現在的社會來說是相違背的。所以白矜一直藏著這個病態,瘋狂,且不合理的念頭。
不能讓別人發現,也不能讓她發現。。。。。。
因此她這些天借著一道理由與她遠離,把這些天藉機湧出的思緒重抓取,埋入土壤,再一次的塵封。
但東西一旦跑出來了,太難再被塵封回去。
它們就像被按耐已久且不願陷於黑暗的芽種,不斷朝著陽光破土而生,無人阻擋,無力阻擋。
「。。。。。。」
「你不相信我?」
6歡見她不說話,便接著上一句話補充。
意思也就是在反問,你真的在怕我會做出什麼?
白矜視線放在她拉著自己手腕的手上,眸面微暗下,沉默許久。
隨後一聲不吭地放下手,走回房間。
6歡知道她這是默認了,第一步算是成功,便回頭去把自己的空調被抱過來。
房間被她住了一陣子,無人的空房已經多出許多人味,不再是只有家具餘留的味道,多了一股清香。是一股比較好聞的味道。
房間裡面的擺放沒有改變,與之前的一樣。書桌上只擺放著筆記本電腦和水杯。衣櫃裡擺著幾件平時常穿的幾件衣服和一套替換睡衣,行李箱與行李袋擺放在一個角落,收拾得嚴整。
屬於她的東西整潔與稀少到,只要她要走或有人趕她走,隨時就可以拿起這些東西收拾離開。
像匆匆過客,只是來小住段時間。
燈光關閉,房間重陷入黑暗。
鵝絨的床睡起來觸感舒適,床的面積很大,兩人都挨在一邊平躺,中間空出很大一段距離。
洗完澡的身子泛著涼意,空調呼呼作響。
在昏暗不清的環境下,其他感官傳來的感覺都會被無限放大。
這是她們長大後第一次躺在同一張床上。
幼時為數不多的幾次,還是在白矜被6家收養之前。那時候白矜偶爾會有幾次在家裡留宿,就會與6歡一同睡。而那時的她還會靠在她的身上,像是親密無間的朋友。
只是後來,就再沒有過。
直至現在。
白矜微睜著眼看天花板,沒有一絲睡意。
兩人沒有一人有動作,沒有說話,安靜到耳邊充斥著空調呼呼放冷氣的聲響。
「白矜。」
許久,6歡出口打破寧靜。
「你是不是生氣了?是我哪裡做錯了麼?」
白矜睫羽輕顫,淡聲兩個字,「沒有。」
果然,這人渾身上下就嘴最硬,從來吐不出一句真話。
6歡暗想完,再說,「那你為什麼躲著我?」
轉變的情緒態度,不管從哪看都有問題。
「如果是因為之前的事,我們也一直扯平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