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下去。
白轻轻是直到屋里点上了油灯,才发觉已经过去大半日了。
薄嵘是上午送回来的,武宁县的大夫午时赶到。
庆幸的是薄嵘胸口的伤看着骇人,其实并不严重,只是有些长,需要好好护理。
武宁县的大夫还摸着胡子夸:“幸亏及时做了止血处理,不然等我来这伤口情况又要另外对待了。”
“你们宁安县的哪位大夫有这手医术?”
给薄嵘包扎完,武宁县的那位老大夫好奇问。
主要是这止血手法他没有见过,对比一下,竟然比他已知的更加有效,于是生出了学习之心。
青桐本来还对夫人在大爷身上乱来有点意见,这时候一听,意见都变作感激了!
看白轻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活菩萨。
白轻轻和武宁县的大夫交流了一番,武宁县的大夫越听越入迷,干脆在县衙住下,第二日再走。
白轻轻巴不得。
她就怕薄嵘晚上发热什么的,宁安县的那位转行做花糕的大夫实在是靠不住。
让青桐打扫了房间给大夫,她自己则在薄嵘的床边守着,时不时地用温热的毛巾擦拭额头,这一守就守到天黑。
“小姐,你吃点东西休息会儿吧。”绿月端了一碗粥和几样小菜,心疼道。
白轻轻一动,感觉浑身都僵了。
她保持半趴床边的姿势太久了。
都是为了专注地观察薄嵘的脸色。
在古代,发热可是很严重的!
“嗯。”白轻轻点头,正
要起身,床上昏迷着的薄嵘突然睁开眼。
“你醒了?”白轻轻激动不已,结果因为正在起身,她又想低头仔细看看,一前一后的两股力拉扯,整个人朝下倒去。
“啊——”绿月惊呼,想伸手去拉可是她离得太远了。
她干脆捂脸,实在不忍心看好不容易清醒的姑爷被小姐砸晕的场面。
结果等了几秒,并没有奇怪的声音出现。
绿月移开手指缝,发现小姐正一手撑在床另一边的墙上,一手撑住床框,很悬地保持了半个巴掌的距离没有落下去。
这样也行?!
小姐身手真好!
绿月在心中感叹。
白轻轻提着气免得卸劲儿掉下去,结果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绿月来帮忙。她实在忍不住,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快来扶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