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相矛盾的事,甚至连对待人的态度,都前后不一样。
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轻轻,薄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了话头道:“收编山匪从良的事是暗中进行,但我会写成具体的公文向上面报备。在府城那边批准前,秋娘他们最好别露面行动。”
“那花糕的运输——”白轻轻迟疑。
薄嵘别有深意道:“你可以雇佣力气大能行远路的人来做。”
白轻轻还没有领会他的意思,皱着眉思考:“宁安县很难找到人了。现在大部分都在做花糕,小部分就是游手好闲的,叫他们运输,破损率到一半都算少的。”
“去武宁县雇人成本又太高。”
……
“笨!”
听她叨叨叨分析,薄嵘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字评价。
这个字白轻轻听薄嵘说了不少次,但这次又不一样。没有厌恶刻薄,只有无奈和调侃。
白轻轻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薄嵘。
薄嵘见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眸中清晰倒映出自己的模样,心跳蓦地停顿了一拍。
怪异的感觉袭上心间。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薄嵘怔住。
白轻轻却看着看着突然开窍,笑着拍起双手:“我明白了!我可以雇佣秋娘他们!”
薄嵘脑海中刚刚浮现还没有成影的画面嗖地一下破碎掉。
他只仿佛认出好像是一间屋子,有沙发,有造型古怪的床,他站在床边,床沿上坐着穿着奇怪的女人。
那女人和唐霜晴长得完全不一样,他却能
笃定她们是同一个人。
可能是在宁安县做的太累了,脑子里老出现奇怪的记忆。
薄嵘很快把这并不连贯的画面抛到脑后,对白轻轻道:“不,你雇佣的是失地流民。”
白轻轻不能认识秋娘,不然,府城那边不肯让宁安县收编山匪,一定要全部抓捕问罪的话,白轻轻就脱不开身。
明白了薄嵘的良苦用心,白轻轻十分感激。
迫切想做点什么。
她挽起袖子:“我来帮你换药吧!”
薄嵘身子微颤:“不必。让青桐来。”
唐霜晴换药的手法还行,就是包扎完了要打个蝴蝶结不知道什么毛病。
他一个大男人,接受不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