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话,可能会让张家人不喜,觉得区区一个花糕做法,防贼一样防着大家,至于么?
白轻轻苦笑,本以为留下可以再卖好,现在啊,只求不搞砸吧。
结果当晚,白轻轻并没有做成花糕。
当晚张家很是闹腾了一阵。
具体发生了什么自然无人会与她说,但她看府中下人来往匆匆,听到他们交谈中偶尔漏出的一两句,也大约有个猜测。
张家的小少爷,推了张芳的那个小胖子,落水了!
小少爷的亲娘,张老爷的爱妾坚持是有人把孩子推下去的。
她嘤嘤嘤哭,梨花带雨:“克儿向来乖巧懂事,不会一个人乱跑。而且他今日让老夫人扫兴,没有吃上花糕,心中愧疚得很,很早就和我说要写一幅字送给老夫人。他怎么会突然跑去池塘边玩耍呢?我看,定是有人嫉妒克儿,暗中害他!”
她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怀疑谁,可视线在夫人身上落了好几次。
张老爷的发妻沉不住气道:“你觉得是我害你儿子?”
“我不敢这么想。”
不敢那就是还是这么想咯?
正院夫人和张老爷经历了从贫寒到富贵,又颇受老夫人的信重,她眼里最揉不得沙子,当即就要老夫人和张老爷给自己做主。
还说如果这件事不调查清楚,她要和离!
这就闹大了。
那妾室不敢和夫人硬刚,因为她知道在夫人和她之间,老爷会选夫人,于是她祸水东引,竟然说
是白轻轻和绿月干的。
原因么,自然是记恨小胖子弄坏了花糕,破坏了她在老爷面前大出风头的机会。
本来她这招是不错的,换个人就被陷害成功了。
坏就坏在,她不知道白轻轻的另一重身份。
而张老爷,在昨日引荐了白轻轻和生意伙伴结识中,已经得知了她是宁安县的县令夫人。
虽说宁安县属于最末等,连县令都不如大县的富户有脸面,但到底是朝廷委派的官员,哪里容人肆意亵渎?
张老爷当时脸色都变了,再不听小妾说话,让人堵住她的嘴拉下去。第二天天亮,就火速送去城郊的庄子上。
张芳这才小声说出她前一晚看见的情景:那妾的贴身丫鬟去小厨房往水里加东西!
“孙女也不确定那是什么,或许只是想让白姐姐做不出花糕来。但孙女左想右想觉得不妥,恰好弟弟不高兴吃饭被打断拉起来看花糕,就推我一把,我顺着力度扑过去把花糕弄歪了。扰了祖母的兴致是孙女不对。”
老夫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真是又惊又怕。
惊那区区妾室胆子如此大!
怕如果张芳没有恰好要去找白轻轻撞破,那自己现在还能活着吗?
“我见不得血,就留下她的性命,但是人不许再接回来!剃了头发送去尼姑庵!”老夫人拍板决定。
张老爷见事关老娘的安危,再喜欢也要丢到一边,立刻吩咐信任的管事去办。
第二天送白轻轻立刻时,
张老爷别提有多客气了,甚至主动说要帮她介绍府城的大铺子掌柜认识。
“当然,成与不成,还是要看白坊主如何谈。我只是做个牵线人。”张老爷说得很客气谦虚。
白轻轻已经十分感激。
就是,张老爷这突然的热情,让她有种被天上掉馅饼儿砸中的感觉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