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龙呈眼神瞬间变得可怕。
白轻轻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眼神。
她啜嗫着甚至说不出第二句话,整个人像是被冰冻住了。
也许过去了十秒,也许是二十秒,但她觉得比一年还漫长。贺龙呈移开了眼。
白轻轻身后被狗撵一般飞快跑了出去。
她怂得被吓退了。
贺龙呈和贺奶奶是下午回来的。
白轻轻听到动静躲到了楼上去。都不敢露面。
第二天也是如此。
连吃饭,她都是让云姨端上楼。
可第三天是周一,要上学的。
白父安排了司机送白轻轻和贺龙呈一起。
白轻轻企图装肚子疼请半天假,错开出行。可是她低估的白母对她的关心,听到她说不舒服,立刻就要打电话叫私人医生来看诊。
这怎么行。
要是被白父知道她撒谎,没有好果子吃的。
白轻轻只好改口说自己舒服了些,蔫耷耷地出门了。
贺龙呈已经坐好在后排座。
脊背挺直,规规矩矩。
白轻轻磨磨蹭蹭地想去副驾驶位,可是送她出来的云姨按照她的习惯,提前为她把后排座打开。
白轻轻:“……哎。”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大魔王!
嘤,可我是小女子,不是勇士。
白轻轻坐上车后,安静非常。
她觉得自己这么老实,贺龙呈应该不会注意她了。却不知,她这么
反常,贺龙呈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尤其是她鹌鹑一样缩着可怜的模样,让贺龙呈不舒服又烦躁。破天荒的想骂脏话。
到底要怎么样?
难道他道歉才行?
贺龙呈越想越黑脸。
车内气压逐渐降低。
白轻轻:“……嘤。”
贺龙呈缓缓侧头:“?”
白轻轻抽噎着:“对、对不起。”
求别再释放恐怖威压了。我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