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四日,德国宰相于昨日遭遇德国工团主义者刺杀但幸存的消息被公之于众,被德国与世界所知晓,宣传部依照林尚舟的指示在《前进报》上把德国工团描绘成为了一己私欲串通法兰西公社的卖国贼,向德国人民诉说着德国工团的种种恶行。
德国政府也将德国工团列为非法组织,把政府名单里所知道的所有德国工团人员全部列为通缉要犯,这个命令被公之于众后,德国人民知道,宰相先生是真的动怒了,凡是对德国政治有关注的人都知道,从一九三二年社民党执政到刺杀之前,政府对不论哪一个德国左翼势力都十分包容。
政府通缉德国工团人员,将其列为非法也是在提醒德国国内的其他左翼派系,要求他们不要尝试着帮助德国工团的人员,社民党人也暗中找上各左翼派系的成员告知他们这件事情,凡有帮者,皆为非法。
除了对德国工团的谴责,德国宣传部也将这一行塑造成法兰西公社对德国的挑衅,称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德国外交部也要求法兰西公社给德国一个交代。
在公社那边,瓦卢瓦见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工人暴乱被快平息,针对林尚舟的刺杀也彻底失败,遂将德国工团这枚无用弃子随手丢弃,他们与德国工团的计划是刺杀结束不论成功与否,法兰西公社都会接应德国工团在德国的同志,将他们接到法国避难,然而现实是德国工团的人现法兰西的同志违背了他们的承诺。
直到这时候,他们才明白自己被彻底的利用了,即使有彻底的亲法派用“法兰西的同志只是晚点了”来安慰自己和其他同伴,可现实不会欺骗他们,他们最终什么也没等到,只能灰溜溜的离去自己面对眼前的困境。
他们与社民党的关系无法挽回,德国工团能顺利活动到现在离不开牢林的宽容,更重要的是德国工人不再信任他们,德国人民不再信任他们,他们找上其他左翼势力寻求帮助,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
德国的左翼势力不乏讨厌社民党的人在,他们也是社会上除右翼外抨击社民党的重要力量,然而这一次,没人敢表文章抨击林尚舟的这个行为,也没有哪个左翼势力敢帮助德国工团。
讨厌社民党和保命不冲突。
德国工团只能在恐慌中东躲西藏,等待着被军情局的人找上人送进大牢。
面对国内同志可预见的悲惨未来,身在法国的德国工团成员是想帮却没有能力帮忙,他们没办法回到德国,法兰西公社的计策让他们两面不是人,只能继续待在公社寄人篱下,面对索雷尔派他们也没有勇气起抗议。
反抗的下场只有被索雷尔派送入巴士底狱。
针对德国的外交谴责,瓦卢瓦则是想办法跟这件事撇清关系,再极端的人也知道这种引火烧身的事情不能承认,如果说刺杀的只是现任宰相或者说是前宰相那瓦卢瓦很乐意承认并表示:“你奈我何?”
然而这一次的刺杀对象是德国宰相,同时更是德国皇帝的丈夫,宰相被刺气愤的是德国人民,德国政府,皇帝可能会生气,觉得脸面无光,但不一定会有动战争的想法,可她的丈夫遇刺,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即使再冷静的人面对这种事也会有片刻的疯狂,更别提德国皇帝显然不是一个绝对冷静理智的人。
虽然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死,但这件事是生了的,如果瓦卢瓦承认这件事是公社做的,那他就不用忙着内斗了,因为接下来德国就要对法国开战了。
然而巴黎的瓦卢瓦不知道的事情是,远在柏林的林尚舟内心同样希望公社不要不要命一般的承认这件事和公社的关系,他本人也不打算借这件事过分的拉高民众对公社的仇恨,可以恨,但仇恨不能太高。
要通过这件事拉战争支持度,但不能开战。
因为德国没有做好战争准备。
瓦卢瓦的思路与林尚舟类似,他不怕与德国开战,索雷尔派期待与德国打一仗,但公社暗中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公社也没有做好战争准备。
与公社军队关系密切的索雷尔派清楚公社的军队情况,公社现役陆军只有五十多万兵力,而这五十万人中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民兵,剩下三分之二是正规军,然而由于索雷尔派还没有完全确立对军队的绝对掌控并把自己的理念在军队中推行下去,这三分之二正规军的质量也要打个折扣。
更何况军队并不是索雷尔派的天下,其他派系也或多或少的在军队里有支持者,在没有完成内部肃清的前提下贸然开战是不理智的行为。
然而隔壁的德国与公社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仅仅是现役陆军就有八十万人,从一九三二年到现在虽然只扩军了十万人左右,但这十万人的质量可是不一般的高,这八十万陆军也清一色的是正规军,并且德国陆军内部不像公社一样受到政党派系斗争的影响,一旦开战德国军队会立刻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战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