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军官对齐夫科维奇问道。
“现在先让人做准备,我们后天晚上行动。”
“具体计划是我们的一个旅会进驻贝尔格莱德控制整座城市,我会亲自带一个营的人去控制摄政王和国民议会的议员们,用枪逼迫他们做出选择。”
他并没有讲述是哪一个旅,他们手下的人不算多,但也有好几个部队。
没有得知具体的部队番号让那名军官内心有些不满,他没有再继续询问,而是静静地等待着齐夫科维奇接下来的话。
齐夫科维奇右手握拳重重锤了一下桌面出沉闷的响声,他咬牙切齿的讲到:“博约维奇是时候下台,是时候让我们真正的国王回来了。”
那名询问齐夫科维奇计划如何的军官在内心默默复读着齐夫科维奇的计划,他的眼睛深处闪烁着旁人难以察觉的狡黠神色。
齐夫科维奇与下属的讨论很快就结束了,投机的总参谋部目前愿意站在他们这边,他需要在这群投机者转变心态之前把博约维奇给赶下去,不然倒霉的就是他了。
会议是在齐夫科维奇的私人宅邸内进行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宅邸外有着博约维奇的眼线,从上个月开始,他就多次召集自己的人来到自己家中聚会,或是聚会,或是开会,目的是为了迷惑博约维奇的人,让他们无法判断自己召集部下到底是为了聚会还是为了开会。
博约维奇的眼线每次都会把这里的情况告知给博约维奇,饶是摄政王知道齐夫科维奇有很大概率会动政变,在面对多次的汇报中摄政王开始不把齐夫科维奇和他下属的行动放在心上,还会关注,但不会再像过去那样风声鹤唳。
齐夫科维奇的部下陆续从他的宅邸中离去,那名询问他什么时候行动的军官开车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楼下。
打开车门下车,军官就感受到暗处传来的目光,博约维奇的眼线不仅监视着齐夫科维奇,同样监视着齐夫科维奇的被博约维奇所知身份的下属们,这名军官就是其中之一。
这样的监视在较早之前就开始了,军官早已习以为常,他关上车门走进自己的公寓,进门后他快步上楼来到自己居住的楼层。
回到家中,军官来到卧室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撕下两小节后他拿起笔趴在桌子上在上面写着什么。
“后天晚上行动,计划是齐夫科维奇亲自带队进驻贝尔格莱德,部队番号未知,他会亲自带人逮捕博约维奇和国会议员。”
写下简短却能改变整个塞尔维亚历史的一段话,军官把纸条卷起来拿在手中,他起身快步走到卧室的另一角,那里挂着一个笼子,笼子里是两只信鸽。
军官把手上的纸卷绑在信鸽的腿上,随后带着笼子离开了自己家中,他上楼来到屋顶,站在屋顶打开笼子先后把信鸽放了出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信鸽挥动翅膀向某处飞去,下方监视这名军官的眼线注意到了信鸽的动静,他们没有在意晚上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东西。
放走信鸽后军官回到了自己家中休息。
……
十几分钟后,贝尔格莱德的摄政王宅邸内,准备躺床上睡觉的摄政王博约维奇注意到了窗户旁的动静,抬头看去,他看到一只鸽子停在窗户旁,鸽子的出现让博约维奇内心一喜,他起身快步来到窗户旁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了那张纸条。
“齐夫科维奇,终于要来真的了吗?”
看完纸条的摄政王博约维奇脸色阴沉下来,与他所想的一样,这次齐夫科维奇打算来真的,他更没想到总参谋部的那群投机者竟然选择了倒向齐夫科维奇。
而齐夫科维奇绝对没想到,他身边的一名军官是博约维奇的眼线,一名只跟博约维奇单线联系的眼线。
想到自己在齐夫科维奇那里的眼线,博约维奇就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
“一群骑墙派,你们给我等着瞧吧。”
把纸条握在手里,博约维奇随手扔掉了它,他来到自己的书桌旁拿起上面的一张白纸,撕下一小截后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命令,让自己的线人跟随齐夫科维奇活动,不要打草惊蛇。
他把纸条绑在信鸽腿上放飞了他,内心想象着后天齐夫科维奇的狼狈模样。
只是博约维奇不知道的事情是,他那名自认为出其不意的眼线,似乎并不是完全忠诚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