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畏畏缩缩,肩膀都在颤抖,甚至不敢直视夏清姿,“回娘娘的话,奴婢……”
“还不肯说吗?”
夏清姿看向盼儿,“那你说,本宫今日替你们做主,看谁还敢造次!”
“是。”盼儿走上前一步,泪眼婆娑道,“冬月原先是在无极殿伺候圣皇的,后来不知是做错什么让圣皇打去了别处,前些日子来到了咱们宫里。”
“可她,仗着曾经在圣皇跟前伺候,便故意刁难我们。尤其是白芷姐姐,她觉得白芷姐姐在娘娘面前伺候的多,还能时常见着圣皇,有时还能和江大人一同伺候公主殿下,她便处处为难白芷姐姐。”
“起先,只是把白芷姐姐的床铺用脏水泼湿,说些难听的话,可现如今,她都敢公然使坏,伸出脚把白芷姐姐绊倒!”
“还请娘娘做主!”
夏清姿实在想不到,在她身边还有这样坏心思的人。
“白芷!”
“奴婢在。”
“盼儿所说的,是否属实?”
这下,白芷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回娘娘的话,奴婢不敢再撒谎,冬月的确是这样对奴婢的,有时还会更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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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之所以不想让盼儿说实话,是担心盼儿也会想奴婢这般,受到她的欺凌。”
夏清姿看向她,“你先去太医院,不是说要请太医给本宫诊脉吗?”
“是,奴婢即可就去。”白芷道。
“让太医给你也瞧瞧,这样好的样貌可不能毁了,问起,便说是本宫的意思。”
白芷感动的差点跪下来,“是!”
现下,便只有这一人的事情尚未解决。
江春儿也走了过喊了一声,“娘娘。”
那意思,如果夏清姿有什么事,都不需要夏清姿亲自动手,还有她可以代劳。
“无碍,不过是本宫宫的琐事。”
“冬月,本宫自问待你不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夏清姿问。
冬月自知今日难逃,也不再挣扎,“奴婢原先在无极殿伺候,却因为动了娘娘给圣皇的香囊,就被圣皇赶去慎刑司服役,在那里受够欺辱。”
“白芷可怜,那奴婢就不可怜吗?”
“冬月!你就算是再可怜,再不甘心,也不该把自己的怨恨迁怒在旁人身上,你说你可怜,难不成不是因为你动了不改动的心思?”此事,楚天擎和她说起过。
夏清姿如今再提起,也是有理有据:“究竟是你觉得白芷幻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恨,还是你自己的美梦被刺破了可恨?”
“当初上官家的女儿上官榕,那般风姿绰约,圣皇仍旧没有收入后宫,你觉得就凭你的才情和样貌,能让圣皇封你做娘娘?”
简直是痴人说梦!
夏清姿原不想把这些事当众说开,也想给冬月留点颜面,可冬月实在是可恶,罪大恶极。
“娘娘您身居高位,如今又有圣皇宠爱在身,自然是想不到我们这些人的难处,自然也不想往上爬。”冬月跟疯癫似地笑起来,“可是娘娘,您又如何得知,这万千宠爱会永远在您身侧,就没有年老色衰,失宠废后的那天吗?”
后宫中的女人,哪怕是母仪天下的圣后,也会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