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似笑非笑看着李世民:“按律法行事,那可是要捉贼捉脏、捉奸拿双,不仅需要人证、还需要物证。
听说阿耶派了舅舅、房公等人去审纥干承基,不知可有此事?”
“是,有你舅舅在,没人可以冤枉的了你。”
“儿只有一个问题,目前这种局面你可曾想到过?亦或者这本是你故意而为之?”
李世民神色一变,脸上露出一丝哀伤之意:
“高明,你就是这么看耶耶的吗?”
“我不得不这么想,从文学馆到武德殿,再到现在的五弟谋反案。
远的就不说,五弟这种过家家般的谋反何必调动李世勣?
说句难听的,随便派个人把五弟抓进京,他都会乖乖进京,为何要派大军围剿。
还有一点,五弟为何要杀权万纪?别跟儿子说是怕泄密。”
李世民神色一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李承乾:
“你三弟原先是益州都督,现在是安州都督。”
此言一出,李承乾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周朝分封制?所以五弟一定要死?就为了提醒其他弟弟,让他们好好跟士族抢夺地方权力。
你疯了不成?龙生九子,谁敢保证自己的每個儿子都是大才?
你不如一把火烧了那些士族的族谱,实在不行你强制士族之间不能联姻。”
“我刚刚说了,你还是先顾好自己。”
李承乾端起桌案上的茶碗抿了口,语气淡然:
“儿子刚刚也说了,按律法行事要捉贼捉脏,单靠一个纥干承基可废不了太子。
今早城阳进宫面见阴妃,按时辰快马已经出了长安,正在赶往凉州的路上。
阿耶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按照律法,将五弟谋反的前因后果调查清楚,让阴家和凉州府兵没有任何理由兵变。
一旦这么做,只要儿子不动手,你永远无法废了儿子。
当然,阿耶也可以派兵镇压凉州,然后继续原来的计划,如此一来便能废了儿子。
可这么做,青雀当上皇帝后,儿子必死无疑,不知阿耶是否有脸去见阿娘。
不对,还有一条路,那就是扶稚奴上位,这样儿子和青雀都能活命。
若真如此,你的分封制荡然无存,毕竟舅舅代表着门阀。”
“我从未想过要废了你!”
“你一直在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