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烁死了!
被焚隐的人给杀了!
那乾道遗蜕也被焚隐的人给抢走了!
远远的,赵致俭看着赵彭脸上的表情,心中的寒意骤然间汹涌而来,而他的一颗心,也彻底跌到了谷底…
赵彭木讷的转过头看向赵致俭,良久后,轻轻摇了摇头。
“烁儿!”
赵致俭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两行清泪止不住的划过脸颊。
“噗!”
因为短暂的分神,一头凶兽直接突破了他此前施展的剑光的封锁,一爪就将他半个胳膊的血肉生生撕扯了下来。
“赵长老!”
另一个剑谷的弟子立马将受伤的赵致俭猛地向后一拉,才堪堪躲过了那凶兽的死亡一击。
“烁儿…我的烁儿啊…没了!”
泪水蒙住了赵致俭的双眼,他现在异常的悔恨,悔恨自己不该将他带来此处。
明明他可以锦衣玉食的安稳的过完一生,是自己,亲手把他推进了深渊…
另一边,十三冷眼看着因为丧子而痛哭流涕的赵致俭。
别说自己没有感情,就算有,自己也不可能同情他一丝一毫。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如果没有自己设局绑了赵晓钰,现在的陈锦鸿怕是坟头草都已经老高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耍弄着小聪明!”
太玄门方向,一个长老怒目圆瞪,一刀劈出数十米长的恐怖刀气,接连撕开了十数头怪物的身躯,但真正被他直接斩死的,却只有寥寥两三头。
“现如今,全靠道宗道友的丹药诸位才支撑到现在,没想到我们在此浴血拼杀,你们还能窝里斗,真是太给人族长脸了!”
“哼,在座的宗门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没有弟子被斩杀的?怎么,我太虚宫的人死得,你剑谷的人死不得?”
之前一直站在周在羽身后的一个中年人冷哼了一声。
“打啊,继续打啊!再过一会若还是没有支援赶来,大家都得死在这!”
大衍门的话事人看着引仙宫门口激斗的楚秋凉等人,目光中满是鄙夷。
“魔道果然是魔道,到什么时候都上不了台面。”
“李长老,贵宗的支援还要多久才能到!我碧情刀宗如今已经伤亡过半!我们身死是小,可若真被九幽之眼这帮鬼东西给屠尽了,最终都没能守住天阙台,那就真的要被后世子孙笑话一辈子了!”
一个男子手持长刀横在胸前,那沾满黑血的刀口之上,已经布满了参差不齐的豁口。
“不错,再这么打下去,我们就真撑不住了。如今,散修道友们已经战死近八成,我们的丹药也快要见底了。”
登仙楼那方,一个道士握着沾满了鲜血的浮尘沉声道。
这一战,人族各大宗门几乎折损过半,留下的散修更是惨烈,众人现在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守住天阙台。
守住这个万年之前的人族道宗圣地的传承!
就在这战局陷入最凶险的时刻,李无衣突然抬头遥望天边,说出了让所有人为之一振的两个字。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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