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爷爷身边的人,可爷爷却中毒死了。虽然按理来说如果毒是他下的,那爷爷的纳戒和家主的信物理应就不在爷爷的身上了,可难保他为了抹去自己的嫌疑故意留着没有动也不是没有可能。”
“赵汉忠?”
赵致俭听了儿子的话后脸上浮现起一丝丝纠结。
虽然赵汉忠的修为不高,但却一直为赵家鞠躬尽瘁。
他俩平日里的关系也非常好,还经常在一起喝酒,若说赵汉忠是凶手他第一个不相信。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儿子这番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而且,赵琼平日里用膳最后也都会经过赵汉忠的手,所以赵汉忠确实也有嫌疑。
“父亲,不可否认赵汉忠这些年确实为我赵家做过很多贡献,但人心总是会变的,他是赵家旁系的人,如果有人把筹码开到一定的程度,谁能担保他不会动心?更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要以大局为重,赵家现在真的经不起太大的波折。”
眼见赵致俭似乎有些犹豫,赵真宇赶忙又补了几句。
赵晓钰自方才之后就再也没说过话,但她却亲眼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一步一步把爷爷的“身后事”给安排的明明白白,心底也不禁泛起一阵阵寒意。
她原本就怯懦,眼见赵真宇心思如此歹毒,心中对他的恐惧又更盛了三分。
林瑾瑜听罢也不由微微点点头。
“宇儿说的…确实不无道理。眼下我们是需要以大局为重。但妾身思索再三,觉得让相公你来代掌赵家不太符合公公一贯的作风,不如将说辞改一改。”
“就说公公吩咐的,他闭关的这段时间由宇儿来监管赵家大小事务,算作是对宇儿未来继承家主的历练与培养,至于相公你,你负责辅佐宇儿,这样才显得更真实一些。”
……
最终,赵致俭将其父赵琼的尸体放入了纳戒,又交代了子女几句后就匆匆带着林瑾瑜走出了密室。
看着二老离去的背影,赵真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笑意。
随即,他将脸慢慢转向赵晓钰。
“我的好姐姐,之前,你是不是想说些什么?”
虽然赵真宇在笑,但赵晓钰却顿觉浑身一寒。
“没…没想说什么,我没想说话。”
她的声音有些哆嗦,眼中也满是恐惧。
“你给我记住了,管好自己这张嘴,否则的话,相信我,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呵呵。”
“我…我知道了。”
在赵真宇的威胁下,赵晓钰颤抖的仿佛一只鹌鹑。
赵真宇走上前捏了捏姐姐滑嫩的下巴,转身向着密室外走去。
“今天夜里来我房间。”
丢下一句话,赵真宇大步流星的消失在赵晓钰的眼前,只留下赵晓钰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
……
众魔之海的主殿内,李时微高坐位,眯着狭长的眸子看着下方被两位弟子抬上来的东西久久不言。
那是一具尸体,上面盖着被鲜血浸透了的白布,整个大殿内都充斥着极其压抑的气氛。
“谁杀的。”
良久之后,李时微开口问道。
虽然他的声音很轻,却充斥着浓浓的愤怒与肃杀。
“回魔主,邹长老乃是死于焚隐秘术断愁之下,有不少弟子都看到了。”
下方的弟子低着头颅禀告道。
虽然心中很害怕自己会成为震怒下魔主泄愤的对象,但既然魔主问了,他们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说。
“焚隐…焚隐,呵呵……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李时微轻声念叨了几声后便将两个弟子都打了出去,但那攥紧的拳头却暴露出他内心的无尽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