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蓄意诱哄的心思太过明显,引得人一阵耳热。
见许诗凡一时不语,郑逢时退一步,“放心,不对你做什么,就单纯陪你。”
他逼得这么紧,又主动留有商量的余地,绝对有坑。
有些事做不到马上一蹴而就。
理智还是先一步抢占上风,许诗凡看了眼对面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
“嗯。”
“你早点回去休息。”
郑逢时:“……”
这,过河拆桥能再过分点吗?
“真的不害怕?”
凉水还没浇够,郑逢时凑过去,想着,机会都是靠争取来的。
许诗凡点头,态度明确。
“要是再摔着,我会心疼的。”
他企图循循善诱。
奈何许诗凡见招拆招,伸手打了个哈欠,微笑以对:“你人还怪好的。”
“那好人能在这儿留宿一晚吗?”
郑逢时倏然握住她的手腕,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捏她细嫩的指尖,像在为自己求情,又或者,求幸福。
不知从何时起,他恋上了揉许诗凡的手,乐此不疲。
“可以吗?”
他仍不死心,又试探性的问了一遍。
对上投来的虔诚目光,许诗凡眼神有些慌乱,微顿几秒,还是硬下心来,抽出被握着的手。
“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今天是我打扰你了。”
听着她并不完美的托词,郑逢时勾起唇角,由衷笑了,“医生的话倒也不用全听,我巴不得你打扰我。”
许诗凡耳朵微红,抬眸扫了眼别处,才说:“别拿身体开玩笑,不遵医嘱吃亏的是自己。”
她话已出口,才觉不妥。
郑逢时眯着眼浅笑,像只狡猾的狐狸,“我身体很行的。”
荤话来得猝不及防,许诗凡扭过头,正欲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