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放亮,路上有不少早起的农人,看到薛仁贵骑着高头大马牵着驴车,不由好奇的问道:“薛大郎这是要去哪儿?探亲去吗?”
薛仁贵咧嘴笑道:“俺去从军,被将军选为亲兵,要去长安安家落户了。”
村子里的人听了不由大吃一惊:“要去长安安家落户?听说长安什么都贵的很,又没有田可种,你们靠什么过日子?”
薛仁贵骄傲道:“将军给俺的待遇十分优厚,足够俺母亲和娘子在长安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说完之后,薛仁贵拍了拍自己心爱的坐骑,笑道:“看,这就是将军送给俺的上等突厥马,价值数万钱!”
上等突厥马虽然贵重却不及车上的五十两黄金贵重,不过他并没有炫耀自己身怀重金。
虽然他不怕贼人惦记他的黄金,却怕母亲和娘子受惊。
村子里的人看了看薛仁贵座下那雄壮的骏马,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仁贵出息了呀!我早就看出来了,仁贵早晚有一天会飞黄腾达!”
“果不其然,如今都要搬到长安安家落户了。仁贵以后就是长安人了,要飞黄腾达了!”
薛仁贵听了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几年,根本就没人看得起他。
村里人都说他是饭桶,把家里吃的一贫如洗,说他一辈子都吃不上顿饱饭。
说他养活不了婆娘,说他养活不了儿子。
但是现在,他却有几十两黄金,带着母亲和娘子搬到长安居住。
他不仅能养活婆娘,还能让母亲和娘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不,不只是让母亲和娘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将来他会做校尉,还会打仗立功,还会让母亲和娘子过上富贵的生活。
他不但能养活儿子,还能封妻荫子,让儿子也有荫官做。
而当初看不起他的这些人,一辈子都只能困在村子里,在地里刨食。
这一刻,薛仁贵也不由想起了房遗爱,心里愈的感激。
如果不是房遗爱收他做了亲兵,给他这么优厚的待遇,那么他几天就不可能在村子里挺起胸膛。
母亲和娘子还会留在村子里日夜织布,辛勤劳累。
也不知道火器营招募的怎么样了,薛仁贵真想快点赶回长安,快点跟着将军做事。
若只是他骑马赶路的话,能很快就赶到长安,带着母亲和娘子,一日只能行百里。
太慢了!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报答将军的知遇之恩。
相比薛仁贵的热血澎湃,柳银环心里则对未来充满了向往和忐忑。
那可是长安啊。
驴车离开了村子,渐行渐远,只在村子留下了许多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