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二郎当时让你也避出去,也是怕引起误会。”
晋阳公主听了不由轻声嘟囔道:“这家伙竟然还不信任我!”
听到妹妹嘟囔的只是房遗爱不信任她,李治算是彻底放心了,妹妹还是很明事理的。
晋阳公主随即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话,倒是不能告诉长孙冲,他已经魔怔了。”
“不会觉得遗爱是事急从权,反而可能更觉得是遗爱借机侵犯姐姐。”
李治听了脸色也沉了下来:“无论如何,二郎救了姐姐,他既然是姐姐的驸马,应该感激二郎才是。”
“他不但不感激二郎,反而怨恨二郎,真是狼心狗肺!”
晋阳公主叹道:“他感激不感激遗爱,我想遗爱也不在意,就算怨恨二郎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以后少与他见面大叫道。”
“我看他的样子,好像连姐姐也怨恨上了。这些天我也感觉到姐姐和长孙冲的关系更加疏离了,想必就是这个缘故。”
“我只是担心姐姐。”
李治听了不由冷哼了一声:“他还敢欺负姐姐不成?”
“公主府有不少是从宫里出来的,他若敢不敬姐姐,传到父皇那里,父皇也不会轻饶了他。”
晋阳公主听了不由轻叹了口气,自从她有了心爱的人之后,她才明白一些两口子在一起的滋味。
若是姐姐和姐夫从此陌路,姐姐的日子该多么难熬?
长孙冲还能出去应酬,还有可以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姐姐呢?
只能困在公主府里,原本姐姐还能去多去花园走走,寄情于花草之间,精研画技笔法。
可是姐姐有气疾的旧病,又不能去花园消遣了。
她很担心姐姐的生活会失去光彩,只怕人也会闷坏了。
见到妹妹仍然一脸担忧,李治连忙道:“你不必担心,我就去警告一下长孙冲,他绝不敢对姐姐不敬!”
晋阳公主白了一眼李治:“太子哥哥,你根本就不懂。”
李治听了顿时瞪大了眼睛:“我怎么就不懂了?我不懂什么?”
人都说以前的房遗爱是榆木疙瘩,她觉得太子哥哥才是个大榆木疙瘩。
只是有些话也不好说给他听,晋阳公主无奈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这么去呵斥长孙冲一通,若是姐姐知道了该多么难堪?”
李治摆了摆手道:“也罢,那我就先不警告他了。”
“谅他也没那个胆子对姐姐不敬!你放心,我会多留意公主府的情况,若是长孙冲敢对姐姐不敬,我会收拾他的。”
也只能如此了,晋阳公主点了点头,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原本姐姐和长孙冲的关系就很平淡,经此一事,两人之间又有了深深的裂隙,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但是,这事能怪姐姐吗?
显然不能!
能怪房遗爱吗?
显然不能!
要怪就只能怪长孙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