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听了气的几欲吐血,房遗爱这话说的完全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这些日子过的好不好你特么不知道吗?
满长安城谁不知道?
尤其是房遗爱还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让他觉得贼恶心。
这个口蜜腹剑的小人!
长孙冲上下打量一下房遗爱,冷笑道:“棉花保暖名扬长安,结果现棉花有保暖效用的人却穿着皮裘,真是讽刺!”
大冬天的赶路,房遗爱可不愿找罪受,所以他披了一件貂裘,将棉大衣给了薛仁贵。
虽说棉衣的保暖作用不差,但是终究比不上皮裘。
最重要的是皮裘防风的效果更好,而骑马最难受的就是迎面而来的刺骨寒风。
身为宰相之子,房遗爱又不是名贵的皮裘,没必要刻意去穿棉衣来搏名声。
房遗爱似笑非笑道:“我还找到了一年两熟的稻种呢,我以后是不是必须顿顿吃稻米?”
长乐公主听了不由噗嗤一声笑了。
她身上就穿着棉衣呢,她比谁都清楚棉花的保暖作用。
或许对于富贵人来说,棉花并没什么用,但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棉花是天大的好事。
看到房遗爱穿着貂裘依然冻的鼻子通红,长乐公主意有所指的问道:“房将军是从火器营赶来的吧?”
从城外那么远的地方骑马入宫,穿皮裘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房遗爱这才朝长乐公主拱了拱手,笑道:“是啊,陛下突然召见,匆匆自火器营赶回来。”
长乐公主的语气不由自主的温柔了起来:“这么冷的天,你这一路可真够辛苦的。”
房遗爱扯了扯身上的貂裘笑道:“穿了貂裘倒也还好,传旨的人才是真的辛苦,顶着寒风跑了一个来回。”
长乐公主微微一笑,颔道:“确实辛苦,我跟内侍省说一声,当赏!”
长乐公主的话管用吗?
当然管用!
传旨的内侍没想到竟然这一遭罪竟然没白受,喜不自禁的拱手道:“奴婢拜谢公主!”
说完之后,内侍又反应了过来,转身拱手道:“拜谢将军!”
他确实得拜谢房遗爱,因为他知道公主完全是给房遗爱面子。
他也不禁在心里感叹,房遗爱的面子还真是大,竟然连长乐公主都这么捧他。
旁边的长孙冲脸色铁青,这对比实在是太惨烈了。
旁边的侍卫低着头,心里却震惊不已,长乐公主怎么如此捧着房遗爱,怎么感觉房遗爱才是长乐公主的驸马一样?
不对啊,房遗爱不是晋阳公主的驸马吗?
房遗爱问道:“公主是要觐见吗?”
长乐公主笑道:“我去找兕子说说话。”
房遗爱笑道:“那倒是顺路,公主请。”
“是啊,恰好顺路,那就一起走吧。”长乐公主笑靥如花。
长孙冲脸色铁青,气的浑身哆嗦,偏偏又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不过可惜的是,无论是房遗爱还是长乐公主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长孙冲的脸色。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再看长孙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