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两仪殿,房遗爱心情大好。
晋阳公主接过紫英抱着的貂裘,亲自给房遗爱系好。
房遗爱转头,客气的问道:“五十车的棉花可不少,陛下要的又着急,需要不少人力物力,张中官有何打算?”
张阿难看了一眼正一脸温柔给房遗爱系貂裘的晋阳公主,笑呵呵道:“咱家就是去传旨的,做个见证,自然是以房将军为主。”
“只有房将军才知道如何弹棉花,到了将作监,需要多少人,需要怎么做,需要准备什么,将军只管吩咐便是,咱们都听将军的。”
房遗爱笑道:“张中官客气了,那就请张中官帮我查漏补缺。”
系好了貂裘,晋阳公主又整理了一下,笑道:“父皇经常夸你做事最是稳妥,你可以好好帮衬着才是,可不许偷懒。”
张阿难连忙笑道:“哎呀,公主,我哪敢啊,您就放心吧。”
房遗爱深情的看了一眼晋阳公主,轻声道:“我去将作监了。”
纵然心里有万般不舍,晋阳公主还是乖巧的点头,叮嘱道:“嗯,雪大地滑,路上小心点儿。”
房遗爱又抬头看向长乐公主,笑道:“你们也别在这儿站着受冷了,快回去吧。”
“嗯,你路上慢点儿。”长乐公主的语气也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
房遗爱和张阿难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晋阳公主和长乐公主站在两仪殿前,看着房遗爱的身影渐行渐远。
皇宫外,薛仁贵他们还在等着房遗爱。
虽然宫外也挺冷的,不过比起骑马奔驰要好的多,而且他们还带了烈酒,觉得冷了还可以灌一口烈酒暖暖身子。
见到房遗爱从宫里走了出来,他们立即迎了上去。
“将军,陛下准了吗?”
薛仁贵他们一脸的期待,棉衣那么保暖,谁不爱呢?
尤其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棉衣可以说是最为保暖的衣物,只要试过就会渴望。
火器营将士们早就知道棉衣是多么的保暖了,天气每冷一分,他们对棉衣的渴望就更多一分。
尤其是大雪落下之后,火器营的将士们聊的最多的就是棉衣,都在畅想明年冬天有棉衣穿会是多么幸福。
至于今年冬天,他们就没奢想过,因为他们知道那根本不可能。
却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
在火器营待了这么久,薛仁贵也彻底成为了火器营的一份子,所以他们也十分的期待。
房遗爱满面笑容:“陛下已经答应了,直接制成棉衣赏赐咱们火器营!”
薛仁贵他们听了不由大喜过望。
棉花的名头那么响亮,五十车棉花对于朝廷来说是真不算多,要想直接占据三分之一的棉花,其难度可想而知。
“太好了!”
“我们在宫外等着心里又是期盼又是紧张,没想到将军真的求得陛下恩准。”
房遗爱笑道:“都是皇恩浩荡。”
张阿难在旁听了感到很无语,你们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们不知道你们将军宫里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