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找人把殿下收的棉花中的一半让人织成了细布,如今马上要过年了,殿下何不借着年节把织好的棉布和剩下的棉花作为赏赐,赏给朝中百官,既可以给百官过节,又可以给棉布棉花打出名气,毕竟这天底下,再没比皇家赏的东西金贵。”
林风听了,眼睛一亮,转头看着旁边一匹匹织好的棉布,“那这绸缎庄子织布的费用”
和凝笑道“殿下能用他的庄子织布,那是他的福气,再说这事对他们也有好处,您这布一,他们庄子的名声也算打出来了,这事可是他们庄庄主托了人才抢到的差事。”
林风嘴角微抽,“你这家伙,真不该当官,该做生意,妥妥地奸商。”
和凝嘿嘿一笑,“谁叫咱科举考得好呢”
林风懒得看和凝嘚瑟的脸,让人把织好的布和剩下的棉花送到户部,等到年前大赏时,就以东宫的名义赏赐下去,果然,棉布和棉花瞬间在京中权贵中引了一股热潮。
就像和凝说得,皇家用的从来都是最好的,是最能带动潮流的,再加上这棉花也是个新鲜又稀罕的东西,物以稀为贵,自然效果更是不错,于是等到第二年开春,没用林风宣传,朝中许多大臣就有许多种棉花的,而百姓们见权贵们种,自然也觉得是好东西,跟着种。
如此一来,棉花算是在中原传开了。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春日。
只是刚入了春,天气反复,一场寒潮,又冷了几天,而在这忽冷忽热,皇帝又一次不幸得了风寒。
寝宫中
皇后、王淑妃、林风、冯茹还有冯相等几个重臣围了一床。
皇帝昨晚刚刚烧过,小脸蜡黄蜡黄的,还死挺在床上不肯吃药。
林风端着药,看着拒不配合耍老小孩性子的皇帝,一直用眼神询问冯相和卢质,他是直接灌呢,还是直接灌呢,还是直接灌呢
冯相和卢质对视一眼,冯相叹了一口气,从林风手中接过药,坐在床前。
“陛下”
皇帝瞬间皱鼻子,“朕不要吃这劳什子的苦药。”
“良药苦口利于病,陛下,您这一小小的风寒,已经折腾了数日,您再不吃药好起来,过几日大朝会您可怎么起得来”
皇帝鼻子一抽,呜呜,他就是上次去上朝才吹了风得风寒的,居然还和他提上朝。
旁边卢质却丝毫没有同情心,“是啊,陛下,快喝吧,鼻子一捏,嘴一张直接灌下去就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闹脾气,你家刚出生的坤儿,都没这么矫情。”
一群人的最外层,刚出生满月的小玄孙,因为怕被过了病气,正被奶娘小心抱着待在屏风外,在抱被中吐着泡泡。
皇帝隔着屏风看着外面大胖玄孙,眼中露出一丝渴望。
皇后立刻说,“你病不好,不许抱坤儿。”
皇帝刹时如霜打的茄子,极不情愿的接过冯相手中的药碗,捏着鼻子一仰头。
众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林风忙手脚麻利的接过皇帝手中的药碗,端了清水给他皇爷爷漱漱口。
皇帝呈大字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朕不要吃药,朕不要上朝,朕要抱大玄孙,”皇帝说到这,突然鼻子一堵,瞬间委屈了。
“朕要退位,朕不当皇帝了”
天成二十一年春,帝病,思退,次月,以年高传位于太孙。
天成二十一年夏五月,太孙携太孙妃祭祖于皇陵,六月初,太孙受帝禅位,于太和殿登基称帝,是为世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