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些玩具枪,根本就没有表演机会就被缴了。
陶丽绮看到三人被带上警车,有些慌张。
宴南修走过去,也不点破,故作亲切:“三婶,现在安全了,走吧。殷宛央还在家里等你呢。”
“谁报的警?你还是殷宛央?你们都不考虑我的安全的吗!要是这几个人再坏一些,不是当场就把我打死了吗!”
陶丽绮阴谋破产,导演了几天的戏,结果一无所获,还可能被供出来,她又急又怒。
因为之前找殷宛央没要到大钱,她便想出了用绑架的伎俩,从宴南修那多搞些钱来花。
宴南修了然地看着她:“正常人遇到这种事,脱险了,第一件事,不是该感激别人来救她吗?你不但不感激,还开始怪罪起人来了?”
陶丽绮心虚地避开宴南修的目光:“是,是,南修,幸亏你来救我。现在我们回家吧。”
“宴先生,这位女士还得去警局做下笔录,说明事情的具体经过,这次的事是刑事案件,我们要侦破到底的。”
带队的警察适时过来说。
陶丽绮有些慌神,跟宴南修说:
“南修,其实这些人也没怎么伤害我,我听他们说,是因为家里遇到了困难,才想到这种办法,他们本性不是坏人,我不太想追究了,不然,就这么放了他们吧?”
宴南修嘲讽地扯了扯唇,看向警察。
警察严肃地教育:“陶女士,这是犯法,可不是犯错,犯错了,认个错,这个事情可能就过去了。但是犯法了,就必须受到法律制裁!”
“不是那么说吧?那些闹到打官司,闹出人命的,都还可以出具谅解书。关键是当事人不追责就行了。”
陶丽绮急着替三人辩护。
毕竟他们脱身了她也才能安全。
宴南修一脸嘲讽:“以前不知道,三婶还挺懂法。”
“懂法本来是好事,但要是闹到知法犯法,就会罪加一等了。”警察在旁边接话。
陶丽绮脸上的慌张都快藏不住了,此时却不敢再多说话。
警察询问:“宴先生,陶女士是跟我们走,还是你带过去?”
“我送过去。”
宴南修决定“好人做到底”。
因为返回还得下山才能到马路上的,陶丽绮故意在路上拖延时间。
宴南修也不催,不急,只是给蔡熠城发消息,让他打电话回公司,让人通知殷宛央,说陶丽绮已经得救,但还得去警局做笔录。
陶丽绮再怎么磨蹭,山路还是走到了头,她垮着脸,上了宴南修的车。
车上,陶丽绮一会儿说饿了,一会说身体不舒服,想方设法,企图让宴南修不要送去警局。
但宴南修作为一个守法公民,还是尽职尽责地把她送到了地方。
陶丽绮又想到了说辞:
“南修,我看还是不要追究那三个人了。你看,我也没出什么事,他们就算进去坐牢,也蹲不了多久。怕就怕他出来了报复。我这把年纪了还好,要是他们宛央下手,那多危险。”
“三婶,你放心地去吧,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护好殷宛央。”
宴南修语气别提多诚恳了,像在跟交代临终遗言的人保证。
陶丽绮都快哭了,却只能苦着脸进去。
“宴总,你为什么一直不点破?我们不是早就知道她跟那三个人是一伙的,他们自导自演吗?”
蔡熠城在旁边看了这一路,都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