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让你看看我的刀庐。”
说着话,花秋醉便带着李末径直走了进去。
空旷的后院插满了断裂的刀刃,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闪烁的寒光晃人眼球。
“这些都是炼断的刀……刀魂已逝,残刀留塚。”花秋醉澹澹道。
“这到底炼断了多少把啊。”李末扫了一眼,根本数不出来。
“炼刀,便如同修行。”
花秋醉突然道:“当年神宗灭法,独留三千山门,天下修士便如同蛊虫一般,三年遭逢一变,彼此蚕食,胜者为王,方能踏入那登天的阶梯……”
“玄天馆!”李末眸光勐地凝起。
“灭法而不尽法……这是要做什么?”
“或许便是为了练出那最大的蛊虫。”花秋醉凝声轻语:“世间修行如炼蛊,这偌大的天下也不过是神宗的养殖场罢了。”
“师姐,你好腹黑哦。”李末都囔道。
“腹黑不怕,肤白便可。”
说话间,花秋醉引着李末最进了她最珍贵的藏室。
这里的刀便是千锤百炼,万磨不断,从众多刀中脱颖而出,方才又资格陈列于此。
刚刚走进来,李末便感受到了一股浓烈浩大的气息扑面而来,无数刀刃齐至,宛若高山横压,让他喘不过气来。
所谓刀山已经,只怕便是如此。
“全都是宝贝啊。”
李末两眼放光,看着一柄柄陈列在水晶盒内的刀,甚至都估算不出能卖出多少银子。
“这位师姐可真有钱啊。”
李末看向花秋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以他玩刀的经验,这里的每一把刀都价值连城,最次的都要胜过当初的赤炎刀。
集齐这么多把刀,不仅需要财力和精力,还需要极广的人脉。
很显然,眼前这位就是冯万年口中的优质富婆,年轻,有钱,身材好,样貌美……富婆中的第一流。
冯万年说过,世上的富婆分三等。
最次的一等,便是身强力壮,体态如牛。
这种富婆最难对付,一般人的体力最多伺候三个月,便会如同一张厕纸,被皱巴巴地丢弃在一边。
哪怕沉衣门那样的高手也未必能够应付得了。
老话说得好,富婆身体壮如牛,十八小伙也发愁。
第二等,便是家财万贯,但是病入膏肓。
这种富婆,你只要付出足够的耐心和爱心陪伴她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旅程,给足了人道主义关怀,她如果不是狼心狗肺,总会留下一笔丰厚的财产给你。
至于第一等,便是眼前这位花师姐,有钱,有貌,有青春。
这种富婆,倒贴都有人上赶着往上靠。
在冯万年眼中,这哪里是师姐,简直就是能够生儿育女的金山啊。
“你在想什么?”花秋醉看着李末眉飞色舞的神情,突然问道。
“我在羡慕师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拥有这么多宝刀啊。”李末随口应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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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我就下山多兼几份差事。”
“嗯!?”花秋醉目光微凝:“上个月山门全体弟子大会,掌门强调,严禁私自下山,兼差多职事件发生,要求九院深刻汲取教训,举一反三,保持高严修行意识……你没去?”
“我去了……我当然去了,掌门的讲话我能错过吗?感人肺腑,发人深省,我听完之后几乎倒背如流。”
李末澹澹地回道,快步走到了一座水晶盒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