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烨霖微怔。
刑烨堂说:“不管是真的喜欢还是假的喜欢,不管是我亏欠了她,还是她亏欠了我。”
他打断司烨霖想开口说的话,瘦削了不少,却很平静的说:“海城是一座城市,不管给阮竹带来的记忆是好还是坏,除非她自己想离开这座城市,否则谁都不该有这个权利驱逐她离开这座她长大的城市。”
“还有。”刑烨堂像是看穿了司烨霖想做什么,“是人就有好奇心,你强制不让人在我面前提起阮竹,只会增强他们对这件事的窥探欲,别管。”
“什么都别管,就这样吧。”
刑烨堂说完想起身,听见司烨霖说:“那还让阮竹来我们家吗?”
刑烨堂沉默几秒,“让她在家里过个年吧。”
“阮竹。。。。。。”刑烨堂叹了口气:“长这么大,应该从没正儿八经的过过年吧。”
刑南艺跑步的时间是六点五十。
他一般六点初起来,把粥熬上,该蒸的蒸上,定好时,出门跑步买菜。
刑烨堂好几天没跑步了。
想起来和刑南艺一起跑步。
但大抵是这些天浑浑噩噩的一直在睡。
早上五点就醒了过来,睁眼在床上待了半小时。
起身换衣服拎了瓶水去门口等刑南艺起来。
海城天热,按正常来说该像是国内夏天那样,早早的就天亮了。
但今儿好像是想下雨,天到现在还雾蒙蒙的。
刑烨堂站定一瞬,拎着门口的垃圾朝后走去扔垃圾。
这片的洋房老了,年龄和刑烨堂几乎差不多。
但到底是从前的富人区,垃圾车在的地方在后面一个甬道路口。
刑烨堂把垃圾扔了后,无意识的朝面前的甬道看一眼。
看到甬道口蹲着的人怔愣住。
刑烨堂和阮竹是同岁,但若是按照福利院的登记日月来算,阮竹其实比刑烨堂大半岁。
大半岁导致的结果便是阮竹在高二便要从福利院里搬出来。
刑烨堂知道的时候,阮竹已经找好了房子,就在距离他家不远的这个巷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