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此,这课堂之内的学子,无论是真学子,还是混身份的,都不禁皱起眉头,满是不服。
“老夫知道你们不服气,但老夫这么做,自然是有理由的。请问诸位,什么样的人不会贪?”这书山修士见状却是笑了笑,因为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每一次招收新学子,都要来这样一幕。
“道德君子?”有学子下意识的说道。
而这个问题,不仅这负责教学的书山修士,课堂之内的其他学子和装嫩“老登”,都是一个个摇头不已。
这时,负责教学的这位书山修士却是主动解答了:“本身就拥有很多的人,才会最不贪!这几位学子的家世来历,都说明他们看不上蝇头小利,所以可以放心地放权给他们!而反之本身什么都没有的人,要是得了这等职位,不仅时时刻刻想着炫耀自己的权利,还会挖空心思去为自己捞好处,到那个时候,岂不是把学府搞得给乌烟瘴气?”
听完这一番话,在场的学子不禁纷纷点头,那些来混一层身份的,也不禁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四天柱之地,无论做什么,都是需要讲究身份来历的。
故而,这位书山修士的这些话,令这些修士中的一证长生者,都不免有些认同。毕竟他们也曾是靠着身份来历,得过不少好处的。
不过,就在这课堂内所有学子,都开始为这一番说法认同之时,却有一道身着玄色长袍的身影站了起来。
然后,向着那位负责教学的书山修士简单一礼,便开始说道:“先生,对于此番说法,学生不敢苟同。”
“不敢苟同?谭学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负责教学的这位书山修士,顿时脸色一沉。
毕竟这四个字,已经不单单只是反驳他了。
此时站起来说话之人,自然是谭书常。他闻言,便开始阐述自己的看法:“先生此言太过片面。相对来说,我更认同方才那位道友所言,唯有道德君子,才能最不贪!”
“先生,你说君子不苟求,有钱有势就不苟求。然而那官场之上,贪腐横行,与那等鱼肉乡里的恶霸相比,也不过是吃相上的差异。试问,这些能为官之人,又有几个是一穷二白的出身?他们不是出身一方豪族,就是将相之后。这些人生来就拥有很多,甚至普通百姓一辈子的辛劳,都比不上人家出生时就有的。可这些人就不贪了吗?”
“先生,你说君子不妄动,有权有势就不妄动。可朝堂之上,排除异己的事情还少吗?而这些人的出身,又有几个不是同上所述呢?”
谭书常说到这里,便是向着这位负责教学的书山修士抱拳一礼:“还请先生能为学生解惑!”
这番话落下,无疑是石破天惊。
因为这和四天柱之地盛行的理念,完全不符。在这里,都认为出身背景好的人,必然是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可现在谭书常这一番话,却在说——这帮人也不过是一帮蝇营狗苟的腌臜玩意儿!“荒谬!”
这位负责教学的书山修士勃然大怒,不过念及谭书常的要钱方式,和父母喜好使唤人的爱好,他还是按下了怒火,改为呵斥道:“这一堂课,你且出去听!”
谭书常不觉得自己这番话哪里荒谬了,只是觉得这位书山修士不愧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魔道修士。
毕竟,如此堂堂正正阐述吃人理念,除了魔修,还能是什么呢?
故而谭书常很听话的走出了课堂,这是出于对书山修士这位魔道前辈的尊重!
理念一道,达者为师,无关修为强弱!
而随着谭书常出去,课堂之内的学子,一个个不由都神情古怪无比,如果说,说出这一番话的人,是一个贱民之后,那么他们都是能理解的。
可这位……貌似至少都是世家弟子吧?
然后,这些学子无论是真,还是来浑身份的,都不由为之一愣,因为谭书常走出去后,并没有站在外面听课,而是直接就走了。
毕竟,以谭书常的修为,他即使走开,也能听清楚这里在讲什么。
他走出去,是给这位魔道前辈的尊重。
而对于他的离开,这位魔道前辈要是真摆出老师的谱来,想要对此说些什么,那么谭书常也只好尽一尽魔道后辈弟子的本分了。
魔道之中,实力为尊!于是,这位负责教学的书山修士,也不继续上课了,直接去找学府的院长师兄,要查一查谭书常的来历。
谭书常的来历自然是查不到,不过红莲鲫被查到了。
毕竟这个信息几乎是公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