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人可真会来事儿!阮宛欣喜地睁大眼睛。
他本来在系统那里知道杨修文可以利用之后,还担心人家一回来就挨了板子,会不会对他心怀怨恨,往后就不好利用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识!
“修文历练了一番,看来成长了不少,朕心甚慰。”
容越:“……”
成功让别人挨板子的摄政王殿下此刻看着小皇帝捡到宝了似的星星眼,心中戾气渐浓,将座椅的雕花扶手给捏了个粉碎,恨不得把二十个板子加到二百个,又怕得不偿失,阴着脸坐得像个黑无常,四周的宫侍都离得远远的。
阮宛命人将画卷送到书房里去,他虽然并不擅长这些,但却自小就喜欢字画,以前还时常在老爸的书房里看一看。
而他一到书房,容越就跟到了书房。
屏退左右之后,将画卷摊开铺在书桌上,阮宛有心气一气这个疯子,故意问:“容将军仔细看看,这画得多么精致啊,真不错,你能画得出来这样的吗?”
他只知道容越舞剑挽弓厉害,却不知道这位疯子将军对于书画也有些研究,多看了几眼就看出门道来,嘴角咧开一道冷笑:“我说这废物怎么弄得出一张这样的图来,原来是顶了别人的名字来献宝。”
阮宛愣住:“什么意思?”
“这画八成是边城的圣手画师薛映所画,线条勾以及人物神态都是薛映的风格,杨修文不学无术了这么多年,突然间搞出这样一幅画来,也不怕落得个欺君罔上的罪名,依我看……这幅画里,只有这一排题字是他自己写的。”
阮宛仔细看了眼题字,嗯……写得是不怎么样,和画不太相衬。
虽说心下已经有了定论,但他还是有些不服气,嘴硬道:“话都让你说了,你说是谁画的就是谁画的吗?怎么证明?难不成你还能把人家圣手画师从边城捉来,严刑拷问?”
“我为什么不能?”容越反问。
“……幼稚,”阮宛心里一阵松快,继对五岁的表弟之后,他终于又神气地说出这两个字了,以前他都只有被说的份儿。
“人家杨修文比你年幼了好几岁,有点贪慕虚荣很正常,至于这么计较吗?你看你,就是不大气,还打人家板子……”
他说教得摇头晃脑得意洋洋,没现容越的眼神已经越来越暗,正起劲时,腰肢蓦地被扣住,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整个人又被容越压住,软倒在了书桌之上,后背贴着的,正好是那张边城风貌画卷。
桌上的铜鼎香炉被撞翻在地,浓郁的暖香顷刻间便弥漫在二人四周。
两腿悬着,手腕被扣得很紧,阮宛感觉自己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露出脖颈上脆弱的脉搏,任人宰割。
他急促地深呼吸了几下,怒骂:“疯子你又要干什么!?”
“臣在向陛下切身证明,臣大气不了,”容越松开对他手腕的桎梏,转而用双手托着他的大腿,将两条绵软的腿掰开,牢牢地圈在腰上,“从今往后,关于陛下的一切大事小事,臣都无法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