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芸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怎么了?弟弟在哪?”
大娃指了指屋内。
一想到屋里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陈芸芸立即进了屋。
依旧是昏黄的煤油灯,摇摇曳曳,要灭不灭。
男人穿着灰袄,却遮掩不住通身贵气,他坐得笔直,修长的双手凝成结放在膝上。
他的腿边,睡了一小团圆滚滚的东西。
不出意外,就是陈芸芸那不争气的三儿子。
男人似乎在打坐,入定了,都没察觉到三娃滴落在他腿上的口水。
陈芸芸走近,打算在不惊动男人的情况下,把孩子抱起来。
手刚放到孩子腰间,难以避免地触碰到了男人的大腿。
陈芸芸手腕一凉,被人扣住了命门。
她抬眼,好巧不巧又对上那双惊艳却冰凉的墨眸。
她尴尬一笑,“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容琰意识清明,察觉到腿上的湿润,又看到陈芸芸手里的孩子。
已然明白了全部。
他手一挥,又换回了那身修长的墨袍。
檀香四溢。
陈芸芸抱回孩子,一脸尴尬,“衣裳你变出来,我可以洗的。”
容琰不答,从床上起来,高大的身影将煤油灯的光线都遮掩了大半,他薄唇轻启,“不用。”
将三娃抱到床上,陈芸芸才转身,看向男人,“要不聊聊?”
容琰颔,长袍一挥,陈芸芸眼前一片空白,感觉耳边风声呼呼吹过。
再一抬眼,她和容琰都到了山顶上。
积雪很厚,温度很低。
陈芸芸刚从屋里出来,冷得打了个哆嗦。
男人穿着长袍,袍子看起来很薄,他站在雪间,倾世独立。
他眉宇间很冷,像夹了化不开的冰雪,“有事?”
陈芸芸回答,“子母锁的事,非我本意。”
“我也不需要什么子锁来帮我做事,等事情解决了,我会想办法解开这个的。”
“到时候,天高海阔,你想去哪去哪。”
容琰听着这些话,视线落在女人一张一合的嘴唇上。
女人的话,说得倒好听。
幸的是,他从不信。
见男人一直不说话,陈芸芸也不懂他什么意思。
“我可以给你地方住,也可以给你吃的。”
“但我想让你帮个忙。”
容琰勾唇,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