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小梨。”
这个女人又开始喊她小梨了。不过付汀梨也不是多讨厌小梨这个称呼。
有时候她甚至都觉得,阿鸢和小梨,这两个名字念出来绵密又自带情意。
很像是在上个世纪拥有疯魔爱情故事的一弋椛对亡命鸳鸯。
她将这个想法和孔黎鸢说了。今夜她们无论说什么,这片天地都足够宽容。
孔黎鸢表评价,“那她们两个的爱情想必会历经磨难。”
“听上去确实有一点,像老电影的感觉。”付汀梨说,然后又问,
“那会比我们的磨难更多吗?”
“我觉得我们的磨难不算多。”
“也是,我们两个还是挺幸运的。”
“但我还是希望,她们的磨难没有我们的多。”
“我也这样希望。”
一段奇思妙想在对话里联结。如果有第三个人来听,一定觉得她们很荒谬。
不过今天晚上再没有第三个人。北疆禾瓦图的雪里没有,加州悬崖边的烟雾里没有,如今上海的这座小阁楼里也没有。
况且今夜的一切都已经足够靡艳,荒诞一些也没什么特别。
这段对话之后,没有人再主动说些什么,只坦然而静默地共享这个夜晚和拥抱。
不知时间,不知空间。
只有两颗年轻而饱满的心脏,凑在一起缓慢跳动。
付汀梨意外温顺,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催。
不问孔黎鸢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带她来这里,不问孔黎鸢到底有没有打款给那个狗仔,不问现在有没有到狗仔所规定的曝出新闻的时间……
她什么都可以不问,只要孔黎鸢在她身旁。
甚至还可以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去想。
而就在她以为孔黎鸢也不会说,她们会默契而静默地十指交握,将这个轰轰烈烈的夜晚平凡普通地度过的时候。
孔黎鸢却主动向她提起,
“我刚刚已经把钱汇给狗仔了。”
“什么时候?”付汀梨有些意外。
“你说我爱你的时候。”
“动作这么快?”
“既然做了决定,那做起来就不是一件难事。”
付汀梨点点头,孔黎鸢会做什么决定她都不觉得奇怪。也许今晚孔黎鸢只是因为不想让她多想,才带她来到这里。 那么此时此刻,孔黎鸢已经达到这个目的。她已经成功被孔黎鸢安抚好。
“也好——”
但她只说这一句话,剩余的字就被孔黎鸢堵了进去,用那双深邃而含情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