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当了这么久的女明星了,怎么现在从兜里拿纸还是皱皱巴巴的?”
“不知道。”隔着薄软的纸张,孔黎鸢似乎还在笑她。
一边笑,一边说一句,
“这是出门之前我爱人给我装的。”
手指湿润地刮过她的眉骨,然后在上面留下一个温凉的吻。
“大概她怕我看电影的时候……”
在她抬起眼之后,女人目光含笑,手指抚过她的眼窝,有些狡黠地补充,
“也会像她哭成这样吧。”
片尾字幕播放完,她们在新年来临的前半个小时踏出电影院。
还有事要做。
今夜不止有一场“暴风雪”,还有一对等待跨越这一年的有情人。
跨年夜的上海街头很拥挤,闹攘人群每一张脸都模糊不清,只依稀可见其中的捬操踊跃。
外滩太挤,她们不去,也挤不进去。
只选了一条稍微没有那么挤的街,靛蓝光影流淌。她们十指相扣,悠哉悠哉地漫步,大衣腰带被风吹得飘摇起来。
在繁冗攒动的人头里,像一对平凡而渺小的爱人,度过二零二二的最后一秒钟。
离二零二三年不到五分钟的时候,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孔黎鸢?”
其实是不太确定的语气,但在这样振奋人心的一个夜,这三个字足以引一整条街的躁动。
不少人因为这句话回头来望,有些怀疑。倘若跨年夜孔黎鸢和她的爱人出现在这里,想必她们注定很难安静度过这一晚。于是孔黎鸢刚开始还很冷静地说不是。
可越来越多的人驻足,围了上来。
不知为什么,付汀梨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在旁边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是这件事与她无关。
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局外人。
下一秒,就有个人大喊一句“孔黎鸢你是不是在和你的小鸟跨年呢!”,那一瞬间付汀梨与孔黎鸢对视一下。
紧接着,手腕被有力地拽了起来。
温凉手指隔着暖融手套将她攥住,眼前是越涌越多的陌生脸庞。
人群挤过来的时候她有些怵,感觉自己要被从二零二二挤回二零一一,于是很迷茫地张了张唇,刚想说“我们还是跑吧”。
结果还没等到她把这句话说出来,耳边就传来女人清晰的一个字,a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