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孔黎鸢现在在想什么呢?
会像她一样紧张然后佯装平静吗?还是像阿亚一样焦躁?
应该都不会。
这个?女人?向来冷静从容,想必在这种?时候也是泰然自若。不管得不得到这个?奖,孔黎鸢应该都会是同样的心态。
拿到了就谦卑说感谢,拿不到也应该是一样的表、一样的谦卑心态说祝贺。
对她来说没什么分别。
那个?时候,她应该会对其他人?或恶意或八卦的解读不管不顾。
或许回家那天,会不咸不淡地?掀开眼皮,对付汀梨说,
“听说你们工作室那天深夜在打赌,那你赌的什么?”
这么想着,付汀梨突然笑出了声,思绪也就被拽了回来。
然后?现自己已经?了一会呆。果然,她一想起孔黎鸢就收不住自己这颗蠢蠢欲动的心。
而?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阿亚,已经收了一圈用作赌注的墨镜鸭舌帽口罩围巾。
最后全都一把拢到怀里,很艰难地?凑到闻英秀面前,大胆提问,
“闻老师您来不来?”
闻英秀瞥一眼她兴致勃勃的表情,表情似笑非笑,
“全都是赌会拿奖的?”
“那当然,我们自己的电影,不赌会拿奖还能赌什么?”
“既然你们都这么想……”闻英秀慢悠悠地?把保温杯放在阿亚那堆乱七八糟的赌注上面,犹如一面插入其中的战旗,
“那我就赌不拿。”
一语激起千层浪。
这下手里忙活的、不忙的都看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
“那闻老师要?是输了可赔不起我们这么多人?啊?”
“闻老师为?什么赌不拿?”
“别吧老师,大家都一条心不好吗?”
闻英秀耸了耸肩,淡淡说了几个?字,“我输了,下个?月全球青年奖现场大会,所有人?澳洲团建。”
这一语是万层浪。
霎时间,工作室遍布欢呼雀跃,像是要?把薄薄的一层顶全都掀翻。
付汀梨隐在这一片如浪扑过来般的普天同庆里,好像所有人?都笃定闻英秀输定了。
仿佛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