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感叹一句。
然后借着她的火“啪”地一下把烟点燃,背对着她呼出一口白雾,又把火机还她。
付汀梨将火机收好,只笑一笑。
那女人又自顾自地说一句,“还是前年出差时候带回来的那盒烟好抽,可惜停产——”
话说到一半打住。
突然扭过头来盯她,表情十分惊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付汀梨眯了眯眼,打量着自己眼前这个女人,“好像是有点面熟……”
“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女人这次话又只说到一半。
一个电话打来,女人匆匆忙忙地接了,好像是那边说一句“孔黎鸢出来了”,然后就仓促地摆摆手,和她说一句“抱歉我现在有事要忙”。
付汀梨表示理解。
把车窗摇上来,就看到这人把只抽几口的烟掐灭,拎着相机渐渐缩成了一个小影。
缘分果真妙不可言。
两年前的冬,这个人跑来和她借火,和她透露一句“孔黎鸢在上海肯定会来粉丝投放广告下打卡”。a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于是在这之后的元旦节。
她不知不觉再次跑去了这个广告牌下,真的遇见了孔黎鸢。
回过头来想,如果当时没有这个人的这一句话,那时候她应该不会在无意识中走到那里,也不会过好那个元旦。
而两年后的春,她又遇见了这个人,而且……
“嘭——”
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了,孔黎鸢坐了进来,风尘仆仆,很自然地抱起她放在副驾驶的那一捧花。
坐稳之后,她眯眼问她,
“刚刚你在和谁说话?”
女人鸭舌帽里束起的有几缕散着。付汀梨伸出手替她理了理。
微微弯着眼睛说,
“算是一个让你找到我的人。”
车窗暮色低到与孔黎鸢的眉骨齐平,她在流红色中静静望住她,似乎也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感到多意外。
只是如以往,抬起手来按了按她的后脑勺,面庞边缘被余晖氤氲得有些模糊。她笑了一下,然后对她说,
“开车吧小梨,我们该回家了。”
路途中央,付汀梨又突然想到她们的赌注,笑弯了眼,问孔黎鸢,“是不是现在我倒欠你一百个汉堡了?” 而孔黎鸢撑着车窗,在巨大的风里给她一个无足轻重的笑,
“把之前我欠你的清算一下,还欠一个。”
女人的目光盯着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