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容,你过去是不是经历一些不好的事情,才不愿意嫁人?”诚叔低声道
雪容一惊,心中百味杂陈,望着诚叔一脸关心的样子,她叹了口气,决定说出秘密。
“是。”雪容点点头,“有的事情我没敢告诉你和嬷嬷。”
诚叔皱紧了眉头,雪容回想着当年的一切,满是苦涩地告诉了诚叔这些年的遭遇,泪流满面。
诚叔的脸上闪过心疼、愤怒、无奈等各种神情,忍不住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良久,诚叔停下了脚步,叹息一声:“你这些年受苦了。也怪我没去京城找你。”
雪容擦干了眼泪,摇摇头,道:“我知道诚叔也很苦,连上京的路费都没有,还要照顾嬷嬷,根本没时间。”
“哎,总之我有错。事情确实麻烦。你既然是新帝的人,也曾有过孩子,若是再嫁被现,只怕会惹得帝王震怒!”诚叔说着,又忍不住来回在房间内踱步。
“你真的就不想再见他,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吗?!他对你并非无情。”
雪容嘲讽道,“这点情没有任何意义。在他心里,女人相比于权力、地位可有可无。而且宫里的水比王府的更深,还有一个秦妃总想除掉我。我不想丢了性命。”
诚叔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道:“你的事情我要好好思量一番。这些千万不要告诉娘,她年纪大了,我怕她受不住。”
雪容点点头。
“怪不得见你时,整个人都无精打采,怏怏不乐。明日我带你去看大夫,女子在河中受凉小产,于身子是大损,别有后遗症。”诚叔关心道
“诚叔放心,我看过大夫了。”
第二日,诚叔还是带着她去了固安镇一家有名的医馆,大夫把了脉,说身子确实阴精有损,需要好好调理,开了十几副药让雪容带了回去。
知道真相的诚叔,每当嬷嬷催促她嫁人时,便会帮雪容搪塞过去,惹得嬷嬷十分不满。诚叔一连十几日想着雪容的婚事,愁的头上又添了几缕白!
最后,他想出了一个法子,道:“你与我家志儿知根知底,不如你俩成婚吧。”
正在喝水的雪容吓得差点喷出来,连忙拒绝道:“我比他大,也不是完璧,我配不上他!诚叔,你别乱牵线!而且,皇上要是真现了,只怕也会牵连宁家。”
“我们不怕,你是个好姑娘,配得上志儿。”诚叔肯定道。
雪容心中感动,诚叔是真心为她,她更不能害了宁家,坚定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回到京城的高玉博,就被高大人用棍棒狠狠抽了一顿,在床上休养了一个月后,就迫不及待地去了章台路。
好在他还记得答应雪容的事,找了一个在朝为官的狐朋狗友,打听到了还真有冯知州这个人,便给雪容写了封信。
这一日,在花楼上又待了一晚上的高公子,醉醺醺地回到家,就看到自己老爹堵在房间门口,吓得撒腿就跑,可惜早已有下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把他拖进了屋内。
“我这几日让你练字,你练的字呢?!”高大人一脸阴沉的怒瞪着儿子
“我练了,在这呢。”高公子连忙从乱七八糟的书桌上翻找出了几页纸
高大人只看了一眼那歪扭七八的字,气得脑仁疼,吼道:“你这半个月就这一点字。”
“哪有,我还画了几幅图。”高天博缩了缩脑袋,指了指书桌上堆积在一起的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