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旁边的师爷捧着一份案底宣读:xx年xx月xx日,罗镇吴坤状告其母偷走家中白银35o两。
“吴坤,你当本县是昏庸无脑之人吗?”
知县一拍惊堂木,“当日你状告被你们卖与他人做奴仆的母亲,本县就把你丢出县衙外了。
今日,你还想霸占已经不是吴家之妇的蒋香慧的财物,罪加一等!杖!”
不待吴坤认错求饶,两边的衙役便拖起他趴上了刑凳。
“砰砰砰!”
沉闷的打板子声响起,蒋香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红头签,最狠的杖刑,棍棍到肉,打完后,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终究过不了心头那一关的蒋香慧,对堂上的知县大人磕头,
“求大人饶过我儿一命。”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知县叹口气,抬了抬手,示意衙役放过吴坤。
“谢过大人。”
蒋香慧再叩拜,“请大人派人跟老妇去取出那35o两白银,从此,我跟吴家任何人再无瓜葛。”
笨啊!
知县在心里直叹气,他的偏袒,这老妇人看不出来吗?干嘛还自投罗网?
蒋香慧伏地跪拜,“当日,老妇现了银锭子之后,便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三十余年。
我恨!所以我藏了银子。
可那时我还是吴家当家婆婆,银子也没有埋出吴家。
请问大人,老妇的行为是偷窃吗?”
妙呀!
这老妇人抓住了时辰和地点两个重要证据!
断案可以根据当时的时辰,以及身份的转变,进行合情合理的判决。
“不是!”
知县拍响惊堂木,“当时你还是吴家人,掌管着吴家一家人的生计。
吴有才欺瞒在先,你也没把银子带出吴家,不属偷窃。”
“求大人了结了之前吴坤状告我偷窃的案子,还老妇一个清白。”
“好!”
知县丢出绿头签,命衙役带上蒋香慧和吴坤,快马加鞭赶去罗镇,当着左右邻居的面挖出藏银。
这次又是公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