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香慧出去看了看,与矮个子牙人一起进来,付了银子,拿到买卖契约,招呼奴仆拿上各自行李跟上。
两个粗使婆子想要帮夫人拎包袱,却见夫人一手一个包袱大步往外走。
蒋香慧斥责两个婆子,“夫人的东西你们别乱碰,除非夫人叫你们。”
“是!”
“是!”
那女子一家三口跟着坐进了马车,其余人跟着马车后面步行。
到了新家,蒋瑜先就给这些奴仆立规矩,
“在本夫人这里做事,只有两个要求。
一,不偷奸耍滑,不耍心眼子。
二,不对外人透露府里事儿,无论事情大小,一概不准对外说起,更不准背后议论主子。
份内的事儿,仔细认真做,做完空闲的时间是你们自己的,不会苛待你们的。
但若有二心或背叛本夫人者,直接杖毙。
府内所有事情一概听蒋嬷嬷的。”
“是!”众奴仆一齐应声。
蒋瑜拎着两个包袱进了正屋厅堂,招呼女子一家三口进厅堂,其余人跟着蒋嬷嬷去安顿。
进了厅堂,夫妻俩又要跪,蒋瑜摆手,“别跪来跪去的,犯错再跪,不然本夫人会以为你们做了对不住我的事。”
夫妻俩弯曲的腿站直了。
“你们既然是账房和绣娘,为何在人牙子手里闲置着?”
“呜呜……”
女子抱着儿子低声哭泣,脸上满是委屈和心痛。
男人的脑袋垂得更低,“回夫人,我们一家本在州城……”
他们夫妻本在州城一富商府内做事。
男人柳达是富户一店铺的账房,妻子何氏是府内绣娘。
富商人挺好的,就是儿孙不太争气,内宅也因争风吃醋有些乱。
年初富商一场病离世后,由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掌家。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府里很多奴仆都被换了卖了,店铺里做事的人也被换了七七八八。
柳达以为没他什么事,毕竟他是账房,与妻子何氏都签的是活契,碍不着大少奶奶。
但他想的太天真,就因为大少爷多看了何氏几眼,就被人汇报到了大少奶奶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