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用拳头上,哪还管他男女授受不亲?
我一边打,我爷爷一边赔医药费。
但他从不骂我,只怪他自己没用。
今年春,我又打了一架,然后就从那边过来了。”
蒋瑜说完了,她很平静,盛家三口人和郑秀都哭了。
盛老太太一边哭,一边给女儿抹泪,“你还不醒来?你这一睡,你女儿遭了多大的罪?
那边还因为你女儿的大饭量陪上了性命,你对得起你女儿的养父母吗?
不怪阿瑜不愿意认兰家,也不想来看你,那边的家人,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你和兰逸华,一个昏睡一个失忆,把养大女儿的责任丢给了别人,别人欠你们的吗?
要是我,我也不要这样的父母,你们不配!”
“我走了。”
蒋瑜认为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不想再留下。
“等等!”
盛老太太举起自己的手,她的手,被一只苍白纤细的手紧紧抓着。
醒了?
真被她叫醒了?
她不想见她呀!
她对她只有一点点的怜惜,其他的,啥也没有。
怎么办?跑吧!
蒋瑜拉着秀姐就跑。
但她跑得了,郑秀跑不了啊!
胳膊上挂的人消失了,郑秀无奈对惊诧的盛家老两口耸耸肩,“你们的外孙女就这样,遇事不决,先跑为上。”
盛老太太问道,“那,那她在那边怎么……”
“那边是她的地盘,普通干架又不犯法,我怕她动拳头,经常警告她,她怕给我惹事,就变得胆小了。
兰逸华找她,当时我不在,她也跑了,我以为这次会不一样,没想到还是跑。
应该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突然有知觉的植物人吧!”
郑秀的目光转向床上的睡美人,睡了十几年,怎么就醒了呢?
盛老爷子已经按响呼叫铃了,“待美卓醒了,叫她自己去找她女儿求得原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