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想我听见?”
俞招问他,他不太高兴的翻了个身压住齐焕的手,“你和他们说话,捂我耳朵做什么?有什么话是他们能听我不能听的吗?明明我们俩才最亲近。”
末了,他又添上一句,“是不是?”
语调上扬,不像问句,像是在明知故问的撒娇。
“是。”齐焕笑着道,他的手被俞招压在背下和床褥间,他倒是不疼,不过,“心肝儿,你不硌的慌吗?”
“哼。”俞招身子不动,见齐焕想把手臂抽走,用力一压,“不准动。”
“好,不动。”齐焕当即停了动作。
俞招压着他的手,执着道:“为什么捂我耳朵?”
“怕你听到难受。”准确来说,齐焕怕他又想起他自己已经“死”了的事。
俞招想了会儿,疑惑不解道:“我为什么要难受?因为我是异化的吗?可你不是说你不介意吗?你都不介意,我也不介意了啊。”
齐焕听着他通透的话,调侃道:“呦,聪明劲儿又回来啊!”
他没把手臂抽出来,反而前伸了下,一使劲儿把人抱到了自己身上半趴着。
俞招听着他话,猜测道:“所以你是怕我心里不舒服才不让我听的?”
“不然呢?”齐焕反问道:“难不成真是怕你知道,不怕他们知道?”
他低头,凑到某人耳朵边,“咱们俩天下第一好。”
是幼稚了点儿,但哄某人很有用,俞招重重点头,然后搂着他,和说悄悄话似的,“嗯,咱们俩天下最好!”
幼稚鬼。
齐焕笑着腹诽了句,抱着小美人,加了两个重复使用的程度词又道:“咱们俩天下最最最好!”
俞招一听,跟着加字,“咱们俩最最最最最最最好。”
齐焕忍俊不禁的拍拍的肩膀,“行,就按你说的。”
俞招满意了,脑袋在齐焕身上蹭了蹭,夜深人静中俞招轻易的听见了食物的声音,他忧心忡忡道:“齐焕,我要是饿了怎么办?这里是不是不能随便吃饭啊?”
先前来时,齐焕千叮万嘱了让他不能随便进食,俞招谨记在心,可看齐焕的意思他们似乎要在这里住下,不让吃饭可太为难俞招了,尤其是这里食物遍地,处处充满诱惑。
“是不能随便开饭,想吃饭要和我说。”到时候他可以问问高一柯,找个人品全瑕疵的吃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俞招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是听他说吃饭要告诉他顺着问道:“同你说是吃你吗?”他皱眉戳着男人硬邦邦的胸口:“吃一半等它长出来的我再吃另一半?”
齐焕闻言在他腰上拧了一下,“你可真敢想。”
他微微直起些身子,开始教育自家这个时傻时精的小美人,“心肝儿,我没你的治愈能力,你别说吃一半了,你咬一口,我这儿都好不了了,我就没办法陪你了。”
最后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了,俞招立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吃不吃,也不会咬你的。”
“乖。”齐焕呼噜呼噜他后背,“想吃饭了,我去给你找食物。”
“那我现在就想吃。”俞招坐起身子,“这里都是食物,我们出门就有了。”他说着,开了灯,浑身都洋溢着欢快。
“我记得你之前说一个月吃两三次就够了。”齐焕没动,把他重新拉回了床上,“真饿了?不久前不是刚吃过一次吗?”
齐焕说的是他们最初见面那次,距离那次也不过五天时间,按理说俞招不该很饿才对,不然齐焕也不能放心带他来人类基地。
“我想吃饱啊,吃饱才能更厉害,才能保护你啊。”俞招完全没意识到哪里不对,“以前我找不到食物,现在这里到处都是,我都不用找了,齐焕,你真厉害,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方。”
齐焕眼睫动了动,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