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誉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幕后那个傻子该如何沾沾自喜,他说不定以为自己办了件多聪明的事,杀了秦烈,没有直接和司家起冲突,还帮他这个白家家主解决了个情敌。
白鸿誉感到窒息,他的手在抖,他知道,一切的一切全完了。
秦烈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的,他和阿瑜已经在一起了,还有了个孩子,十年,二十年,哪怕是三百年白鸿誉都等的起,他终有一日能等到秦烈的深情付与另一个人的。
可现在秦烈死了。
他赢了吗?
没有,他输惨了!
阿瑜根本不喜欢白家,她不喜欢自己,更不喜欢白家。
他太清楚了,所以他让渺渺姓司,可他的夫人还是不喜欢这个流着他的血的女儿,但至少也是个希望,是他和阿瑜之间渺茫的一线希望。
这个希望在保持现状的情况下完全有可能实现的,只是出了个大的变故,一个白鸿誉无法挽回的变故。
虽然司无瑜现在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喜欢秦烈了,可那也是她青梅竹马的哥哥。
幼时会带着她去买果子,少时帮她凑那些不怀好意的登徒子的哥哥,是承载着她无忧无虑青春年岁的美好。
物是人非,她争权夺利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不过是畏惧厌恶曾经那个胆小懦弱可欺的自己,可是代价怎么能是秦烈呢?
好像曾经的言笑晏晏的鲜花阳光上泼了一盆血,浇的司无瑜整个世界都黯淡血腥起来了。
秦烈的死亡,弄疯了两个人。
白鸿誉远比她更恨罪魁祸。
而司无瑜平等的恨着白家每一个人,比曾经更恨,这群人自以为高高在上可以践踏,她越是要把他们从云端扯出来摔在地上。
白鸿誉自断臂膀的行为让白家无法接受,司无瑜就算了,秦烈而已,一个从前根本不会被他们看在眼里的蝼蚁,白鸿誉居然也要白家的人陪葬。
那是极其混乱的三个月,司渺渺因为身份特殊被禁足在了院子里,不是惩罚,而是保护。
司渺渺感到禁制松动的时候,意识到大事不妙,立马跑了出去。
“。。。。。。白鸿誉是白家家主,他不死,白家可以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她听了这样一句话,大惊失色,努力保持着冷静还是惊动了屋里谈论着谋害她爹爹的人。
她重新被关在了屋子里。
再出来时尘埃落定。
再然后她被送去了南无山,修身养性。
呵,修身养性。
她从南无山回来的时候,陇云彻底成了司家的陇云。
她回不再属于她的家,出乎意料的见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和秦烈七分相似的男人,看的她怒不可遏,为她爹爹不值,又恨司无瑜无心。
可对于一个被迫的入局者,害他性命也太过狠毒。
。。。。。。
剧烈的疼痛迫使司渺渺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心头血失的太多让她唇色变得青白,视线也逐渐变的模糊起来。
她靠在鹿角妖的怀里,努力去看弥杀施展诡术,紧张的不敢泄露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