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儿子陆淮初从小是被当作继承人培养,而且陆淮初本身心思缜密,有手腕,有头脑,陆家又在他手里,所以陆延章压根不担心他。
但是陆燃就不一样了,他从小孤苦伶仃,能坚强地活这么大也算是奇迹了。以前他掌权陆氏的时候,也有一些比较深厚的人脉资源,他想把这些资源都给陆燃,助陆燃一臂之力。
可是陆燃不怎么领情:“爸,因为我妈的事,我永远恨你。”
陆延章神色一暗:“我知道。”
父子俩之间低气压逐渐弥漫开。
陆燃推开陆延章,准备去找温时悦。忽然,涌上来了几个跟陆延章相熟的人,这几个人也是陆氏的元老,笑眯眯地跟陆延章和陆燃打招呼,陆燃只能暂时应酬。
其实这些元老更愿意扶持陆燃。
因为陆淮初这种人根本拿捏不了,在他面前一点小心思都不能有,这些人在陆淮初面前可以说是夹着尾巴做人,伴君如伴虎。
可是陆燃就不同了,陆燃性情冲动,暴躁易怒,所有的喜怒都写在脸上,他的心思都不用费劲揣摩,看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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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简单的人打交道不累。
所以这些人一个劲地讨好陆燃,恭维陆燃。
在这一声声恭维之中,陆燃不免待得有些久了。
他以为温时悦回西院了,结果等他去到西院的时候,发现门锁着,温时悦根本没回来。
她不在西院,能去哪儿?
温时悦应该不怎么熟悉老宅吧?
陆燃边走边问,有下人看到了,说温时悦好像朝着东院那条路走了,他赶紧去追。等他来到东院门口了,只见门口围着好多下人。
陆燃:“发生什么事了?”
下人把路让开。
下一秒,陆燃看见温时悦抱着他小侄子,也就是陆淮初和陈桉染的小儿子陆泽。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悦悦,你要干什么?”
温时悦犹如行尸走肉,神情麻木,眼神空洞。
她问陆燃:“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这一瞬间,陆然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所有值得纪念的日子,他一时没想起来。
陆泽肉乎乎的小胖胳膊上戴着金手镯,陆燃的目光被宝宝吸引去,宝宝的手抓啊抓,最终抓住了温时悦的头发。
别看宝宝小,手劲儿可大了。
温时悦被抓疼了,打了陆泽宝宝的手一下。
“呜哇——”
陆泽被打哭了。
在宝宝的一片哭声中,温时悦忽然笑了,但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声音很轻地告诉陆燃:“今天是我们两个宝宝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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