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盛媗身上的寒毛都一下子豎了起來,她原本隱隱的不安到底落到了實處。
這回來旬州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不知最終能不能有所收穫,亦不知……衛衍他們會不會遇到危險?
*
盛媗的擔心到底成了真。
後半夜,衛衍帶著暗衛回到了客棧。
他帶去的暗衛攏共十幾人,折損了七八個,回來的不過半數。
此一去,雖然追上了鶯娘,但追上之時,已經有另一撥人馬對鶯娘的馬車出手了。
那一撥人竟有三四十之眾,來勢洶洶,對帳本勢在必得。
兩邊人馬動起手來,衛衍一行在人數上占了劣勢,沒能救下鶯娘,鶯娘當場被滅了口。
而帳本,那一撥人原本想將帳本帶走,約摸是要帶回去給主人查驗,但他們見衛衍不是好對付的,輕易竟無法帶著帳本脫身,是以不敢冒險,最後只能當場將帳本焚燒了。
千辛萬苦來到旬州,在壽城明察暗訪了這麼長時間,最終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回去的路上,盛媗一路都沒說話。
衛衍猜到會有人從中作梗,但也沒想到這回對方竟派了這麼多人來,他心底覺得對她不住,一路也未曾開口說什麼。
一直到回了主院,盛媗悶悶地要回房的時候,衛衍忍不住,伸手牽住了她的胳膊。
「是我不好。」他道。
將入冬,夜風越發沁涼,他聲音裹挾在風裡,聽起來有些蕭索。
盛媗停了步子,回頭看他,心底有種巨大的失望壓著她。
這讓她胸口又生出另一種巨大的憤懣,憤懣自己竟與重要線索失之交臂。
但她並不會將這種情緒發泄在衛衍身上,因為從始至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是在幫她,這些原不是他分內之事。
「世子哥哥,這不是你的錯。」盛媗擠出一個笑,嘴角努力向上揚。
他抓著她胳膊的手很緊,藉著屋內的燭燈,她甚至能看清他手背上繃起的線條凌厲的青筋,不過他大抵竭力克制著,真正抓在她身上的力道並不重,雖然緊,卻不會讓人覺得疼。
盛媗心裡有些難過,抬手按住他青筋畢露的手背:「真的,又不是你的錯,是那背後之人心機深沉又如影隨形,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總是我們吃虧,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衛衍並沒有因為這些話感到絲毫的放鬆,心裡反倒更沉重了些,但他的手到底卸了力道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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