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衛衍嗤笑了聲。
盛媗被他這態度一激,反骨頓生,大聲嚷嚷道:「他肯定不會罵我!他最疼我了!」
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對上,原本誰也不肯退一步,可衛衍聽了她這話,一下子倒是消了半肚子的氣。
衛衍忍不住笑道:「你剛說什麼?」
盛媗沒看出來他這笑和剛才有什麼不同,也不肯老實答他的話。
她道:「我回去就告訴他,說你欺負我。」
「我欺負你?」衛衍挑了下眉。
「對!」盛媗硬氣道。
面前的人,一副樣子簡直和「我要回去告訴我爹」沒什麼兩樣,衛衍又看了兩眼,氣也消了,只想笑。
「小告狀精。」他偏過頭,輕笑了一聲道。
「你說什麼?」盛媗皺眉,表示沒聽清。
衛衍忍了忍,實在沒忍住,低低笑了一聲:「沒什麼。」
他回過頭:「我說對,他最疼你了。」
「……」
盛媗眉頭皺得更緊了,一臉狐疑看著他。
這人怎麼突然就不生氣了?還笑?
衛衍起身,長腿勾了榻邊一張凳子,勾過來坐下。
他道:「聽稟報說,在雲歸寺有個神秘男人出手相助,有這回事麼?」
盛媗本來也記著要說這件事,剛才被他一打岔給忘了,這會兒想起來,點點頭道:「是有個男人出手幫了我,而且……我總覺得那人有點熟悉。」
衛衍目光頓時有點微妙,上下掃了她一眼,語調怪異道:「看不出來,盛大小姐命里的貴人還真不少。」
「……」盛媗翻了個白眼道,「你少陰陽怪氣的,那人我都不認識,他戴著個面具把臉遮得嚴嚴實實。」
衛衍道:「你剛才還說覺得那人有點熟悉。」
盛媗:「……」
「我是說身手。」她不耐煩地在半空比劃了一下,「身手。」
盛媗當時被圍攻得手忙腳亂,真的沒太多精力去注意那個神秘的男人,衛南霜倒是還和那人說過話,興許知道得更多些,盛媗便叫衛衍去問衛南霜。
這事倒也不急,衛衍沒立馬去問。
盛媗看著面前不動如山的男人,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
她張了張嘴,有點猶豫道:「世子哥哥,你之前不是說,等回來後有話要和我說的嗎?你要說什麼話?」
衛衍正在想那個神秘男人的事,冷不丁被她問起這件事,一瞬間表情有點凝固。
皇帝的告誡猶在耳側,今日更是對她動了手。
有些話,衛衍想說,卻也不敢眼下說。
沒說的時候皇帝尚且按捺不住,要真是說了,皇帝只會更加不擇手段。
「世子哥哥?」盛媗看他走神,出聲把他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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