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身死。
这一切,被凡事留一手的贾诩安插的探子,一字不漏的上报给他。
听城门口探子来报,李傕将樊稠害了,贾诩倒吸一口凉气,顿感不妙。
这些王八羔子的好日子,只怕要作到头了,他还是趁早开溜的好。
但要平安离开长安,并非易事。
还得寻个由头。
贾诩想到了张济。
这家伙向来跟自己交情还不错,若是拿他做筏子,他倒是有九成把握。
于是,大半夜的,贾诩敲开了张济家后门。
。。。。。。
张济府上。
“骠骑将军,不能再犹豫不决了。
李傕、郭汜积怨已久,将军您掺和其中,只怕也要步樊稠将军的后尘。又恐马腾等人卷土重来,则将军无退路矣!”
说话的是一中年文士。
此人长得仪表堂堂,三缕长须保存的很好,看起来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
只是一双眼睛却过于细长,偶尔闪过的厉芒,更让人觉得不可小觑。
此人正是号称‘毒士’的贾诩。
而他口中的骠骑将军,正是前往关中来借粮的张济。
张济满怀希望而来,结果现,关中已经被李傕、郭汜等人,弄得乌烟瘴气。
别说借粮给他,连他们自己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穷就算了,这两人,一会窝里斗,一会又跟马腾、韩遂斗,斗完了,又继续内讧。
在这种没完没了的摩擦冲突中,张济早就忐忑不安,心生去意。
只是一直没和人说起过。
如今,见贾文和一语道破心事,张济也下定了脱离是非圈的决心。
当然,此时,只怕李傕、郭汜二人,并不肯放他离开。
“文和所言,深得我心。只是,我本部人马并不多,天下已乱,恐无处安身!”
见张济忧心忡忡,贾诩却捻须微笑。
“将军,岂不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南阳乃司隶门户,如今,荆州刘表野心勃勃,大有吞并南阳之意。
不若,将军向李傕表明,愿意替他守住南阳郡。